在看,程处默、尉迟宝林这边……
二人宛如蛟龙入海,虽敌众我寡,却毫不落下风,越战越兴奋,扈从中少有一合之敌,战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在这期间,战场中,有一根木棒神出鬼没,每每落下,便有一人昏死过去,最是让人忌惮。
但,扈从护在后面的杜荷,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刚被扈从扶起来了,气急败坏,已陷入癫狂状态,哪儿还记得之前的计较,怒吼道:“给我往死里打!咳咳咳……”
结果,帅不过三秒!
“嗷!”背后一棍捅过来,杜荷立马跪倒在地,惨叫声冲破云霄,他脸上涨红青筋暴起,双眼开始翻白。
正是手持擀面杖的牧云。
他一击得手,猛然暴退数十步,那些扈从想要还手,却抓不到人,又不敢留杜荷一人,左右牵制……
“住手!”
官差总是姗姗来迟,万年县县尉带着差役,匆匆赶来时,战场胜负已分,一帮扈从都在地上打滚,杜荷还在昏迷之中。
不是他们不尽力,万年县就在东市旁边,接到报案,便匆匆赶来了,只怪那些扈从太弱。
尉迟宝林不够痛快,跟牧云抱怨着,“云哥儿,你也太不仗义了!你取得首功便好了,为何还将出手,他这样子弄得俺,揍他一顿都没劲。”
杜荷仍未站起来,以头抵地,双手护着后面,泪水湿润了一片土地。
县尉硬着头皮说:“诸位和下官走一趟吧!”
这要是带回了县衙,少不了吃挂落,可不能不带呀!
万年县县衙。
县令先是告罪一声,坐于公堂之上,看着堂下所站之人,顿时头痛不已,两边都是勋贵子弟,其中家世背景最弱的,是让长安县令流放千里的,新任将作监监丞。
没一个自己能惹得起啊!
有长安县令之祸在前,如今地方官员人人自危,做多错多,他真想得一场大病,可以不用插手此事。
天塌了让个儿高的顶。
可他还想更进一步,真的干等上头的命令,给陛下留下不作为的印象,他的官就到此为止了。
能坐到这个位置,哪个不是老狐狸?
他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不过是当和事老,从中斡旋,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向堂下,一个个闲庭信步的,镇定自若的样子,哪像是被审问之人,以自己忐忑心态来看,反倒自己才是犯人。
牧云扫视一圈,心中感慨万千,相比前不久,截然不同的待遇。
要是没有这身份,发生今日之事,怕是,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板子。
看那店家,即便是他自己占理,还有牧云几人撑腰,他却仍是担惊受怕,初夏时节汗如雨下,一副做犯错的样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是万年县令欺辱他,只是他腿软的站不直。
自古,民不与官斗!
他突然发现,有些喜欢这特权的待遇,悄然间已被封建主义腐蚀,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但为了能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他必须在朝中站稳脚跟。
看到杜荷的目光,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杜荷已经缓了过来,鼻青脸肿,受伤地方火辣辣的,看着牧云他们三人,眼中怒火中烧。
他以为到了县衙,得到保护,牧云三人不敢动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歹毒、愤恨,恨不得把三个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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