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
小丫头又疯起来,以牧云为圆心,风风火火的乱串着,一个人堪比一群叽叽喳喳地麻雀,婳祎自然小心守在一旁……
看到这一幕,牧云很是开心,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保护家人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牧云“刷”地一下打开折扇,扇面朝外,上面写着一个大气磅礴的“帅”字,他轻轻扇着,闲庭信步地往前走,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身打扮这般出众,风流倜傥,能够招蜂引蝶无数。
大唐风尚开发,不同于理学发展之后,女子还是很放得开的,有时比男子还要大胆。
结果……成为焦点不错,却少有女子会靠近,更多的是被当做笑话看。
没一会,小丫头牧兰跑了回来,学话道:“阿兄阿兄!她们说……说你莫不是有病,天又不热,扇什么扇子!”
大唐崇尚是熏香、抹粉、头戴大桃花,牧云这般打扮,就不像家底深厚的,莫不是……那位附庸风雅的穷书生?
如此一来,就更没有女子敢靠他近了。
只不过,牧兰声音不小,说此话的女子离得不远,听得真切,背后议人还被听了个正着,那女子一脸尴尬,转头一看,见牧云刚好望过来,四目相对,她便落荒而逃了。
当着自家妹妹小的面,牧云自然要维护兄长的形象,哪里会低头,他咳嗽两声,硬气地说;“那是她们不懂,这才叫风流!看那人不是羞得逃了。”
牧兰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小脸上写满了无知,脑门写这个大大的问号,“真是这样吗?”
“你这家伙,脸皮是真厚,连自家妹妹都骗。”后边有一女子,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主持公道,没好气地说。
“这位姑娘,孔老夫子教诲‘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女子懒得和他这个“斯文败类”理论,蹲下身来,逗弄起牧兰来,“小姑娘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牧兰长得胖乎乎的,两坨腮红艳比桃花,十分讨人喜欢,一路抢了不少风头,时常女子会驻足,蹲下逗下她,捏捏她的小胖脸。
小丫头刚开始还很欢喜,知道对方是喜欢自己,后来就只剩下委屈了,小脸都快捏秃噜皮了。
这不,看着女子的手伸过来,小嘴一撅,立马不高兴了,跑到牧云身后躲起来。
牧云出面劝阻了,“姑娘,孔老夫子教诲‘非礼勿动’。”
“你这书生,只知道些之乎者也,酸死了,好生无趣。”没能得手,女子讪讪收回青葱玉指,埋怨一句,起身走了。
牧云并未在意,他又不是图什么,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带着牧兰继续赏花。
走着走着,天上竟飘去了毛毛细雨,其实这种雨都不必打伞的,但牧兰和婳祎必须是女孩,而且年纪还小,所以婳祎与她撑伞前行。
他们此时身处半山腰,看山桃树,花开的正艳,稍远处还能看到庙宇的屋檐,偶有钟声悠长,举目眺望,入目一片松涛阵阵,参天大树有几分古意,景色极美,使人仿佛身心都得到净化。
牧云心情愉快,想要高歌一首。
奈何上一世五音不全,也不记得什么歌,欲歌却忘词,此情此景,记忆中的诗词便涌上心头。
他总算懂了,古人以诗抒情,是怎样一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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