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对方人多势众,一会属下四人拼死拖住他们,您快跑!”
打头的那个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看他两处太阳穴鼓鼓,行走之间脚步轻盈,想必是这行人中武艺最高者,但听其话语,似乎被护在中间之人才是他们的主子。
只听得中间那人沉声道:
“赵叔,不必再说,大不了死战到底。此行本就是悄悄出来为母亲寻药,所带皆是心腹,按理说无人知我们来了密林,眼下这局势,怕是派中出了内奸。”
声音虽从容不迫,但能听出一丝独属于少女的婉转音色,沉姝眉毛一挑,被护在中间那人竟是名少女,只因身材娇小,刚才却没注意到。
她见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虽做男装打扮,容貌倒是生的艳丽无双。
沉姝听了两耳朵,大概弄懂了事情始末,原是不知哪派的小姐偷偷跑出来为母亲寻药,谁知被派中人走漏风声,招来了仇家,这才被追杀至此。
别的不说,这小丫头倒生的貌美。
沉姝暗道:
可再观察一会,若是对方来人不多,倒是可以顺手救下这姑娘,若是对方人多势众,个个凶神恶煞,那便无能为力了。
这头沉姝还在细细斟酌着,那几人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想必是追杀的人跟上来了,她便立即打起精神暗自警惕。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后,林中霎时围满了人,大约二十几人,皆戴着银色面具,个个来势汹汹。
面具人围住他们后,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剿杀,五人立即摆出阵势来,大有死战到底的意味。
沉姝暂时作壁上观,蓝衣人寡不敌众,渐渐处于下风,半盏茶功夫,便只剩下了四十来岁的“赵叔”以及被众人一直保护着的少女。
少女扶着“赵叔”且战且退,终于被逼到了死角,四周还剩十几个面具人。
她抬头死死盯着面具人,似要将这些人牢牢记在心里,厉声道:
“那女人也太看得起我了,竟一次性请了碎玉楼如此多杀手。今日,我季容葬身此地,来日,化作厉鬼,也要取她性命!”
沉姝看着少女,已是穷途末路之际,那双眼睛却执着得如同一头小兽,脸上亦是一派无惧。
面具人正要挥剑结束这一切,沉姝眼看再不出手便晚了,
众人只看到一缕青色残影闪过,沉姝便现身立于少女身前。
面具人看不透眼前女子的深浅,试探问道:
“阁下是谁?碎玉楼办事,可不要坏了江湖规矩。”
沉姝闻言只轻轻扬了扬眉,喃喃道:
“山主可没说不让我杀人”
银光一闪,扬剑出鞘,剑影如织,通身银白的利剑在沉姝手中接连挽出几个剑花,只见她身影微动,步法鬼魅,只不过须臾功夫,十几人已尽数倒下。
身受重伤的“赵叔”眼见天降恩人,顾不得伤势,便要爬起来行跪拜大礼。
“谢姑娘救命之恩,玉虹派季家感激不尽!!不知恩人可否告知名姓,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报此大恩!”
沉姝闻言却没回答,将皎月擦净入鞘,转头望向眼前的少女:
一身衣衫尽数被血沁湿,手臂上豁然可见几条剑伤,嘴角残血还未干涸,想必衣衫之下已是遍体鳞伤。
沉姝轻言:“困兽之斗,为何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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