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在清平县,处理少傅身后事,明日回宫。”裴云彻自然知道是谁让他在东宫一等就是一日。
“嗯。”
“裴芸昕回来了。”
“我知道。”
“你当知,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又如何?”
“沐白不知道当年之事,你不解释清楚,恐怕会被她拿来做文章。”
“她敢动沐白,我就敢让她死。”末然一脸云淡风轻,即便没有他,她去和亲之事也是势在必行,又有何可解释的。
“尽量下手别太轻。”
“......”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姐,这男人的心越来越黑了是怎么回事。
从东宫出来,末然本来准备用轻功飞出去,却被人叫住。
“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
末然回头,裴芸昕屹立在树下,见他回头,一步步靠近。
她还是那般模样,颐指气使,眼中带着傲慢与轻蔑。
“我要是想到了,你一定回不来。”对于差点害死沐白的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你就这么恨我?”
“恨?你不配。”
“末然!你当真以为本公主奈何不了你吗?”
“出嫁从夫,即便塞北王已死,你也是塞北王妃。”果然不出三句,便原形毕露。
“若不是当年对你一片痴心,我又岂会赴约?你串通那个懦夫对我用药,逼我下嫁,误我终身,居然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她堂堂长公主,下嫁给一个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的懦夫,受尽苦楚,始作俑者就站在她面前,叫她怎能不恨。
他还是当年的模样,清冷淡然,从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可为何回来听说他在京城开了医馆,她便在医馆旁边选了府邸。
听说他来东宫替侧妃问诊,她便在此处一等便是一夜。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对他用情至深的可怜人罢了。
“愧疚之心?你几次对沐白痛下杀手,当真以为我不知?”为了让皇帝取消和亲,对他用迷情药,对沐白多次下杀手,如今问他有没有愧疚之心,属实可笑!
“一个下贱之人,本公主便是杀了又如何?”沐白本来就是她在集市上一时新鲜买回来的奴隶罢了,她的东西,要他生便生,要他便死!
“你口中的下贱之人,不巧正是我的心上人。想杀他,你大可以试试。”他的人,谁敢动一个试试。
“心上人......你们同为男子,不嫌恶心吗?”她堂堂长公主,哪里比不上一个贱奴?
“就算我喜欢女子,也不会是你。”末然说完,转身要走。
裴芸昕不甘心,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此时沐白火急火燎的赶回东宫,少傅的灵棺突然着火,人棺一同化为灰烬,他急着回去请罪。
却不想在东宫门口,见到这一幕。
末然一把推开裴芸昕去追沐白,谁知他用轻功一闪,进了裴云彻的书房,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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