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从缘分进展到孽缘(1 / 1)见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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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娇的目光由突出的空隙俯视过去,庭院内海棠红艳逼人,一枝枝的映照在满地碎屑上,发出灿烂而又绚丽的颜色,那人端坐在茶座前,目光如炬。身旁还种着一颗桃花树,亭亭如盖,枝叶茂盛,正随风摇曳,依稀的留下斑斑点点稀碎的影子,树头婉转的横卧在两墙之隔,当真是孽缘!

“萧郎君可还安好?刚刚可伤着了?明娇练武一时失手,误了郎君兴致还砸了郎君的墙,真是抱歉。医药费包括这座墙明娇都会负责到底。”孟明娇认认真真的跟他道歉。

萧如愿满不在乎的瞧她一眼,又瞅瞅满地狼藉:“无妨,只是这墙……看来孟娘子得尽快修缮了。”

孟明娇其实有蛮多话想问,比如说萧如愿他怎么会在这儿?萧如愿这个时候为什么在这喝茶?还有……一墙之隔,是明娇的闺房,闺房啊!这墙怎么跟纸一样,一吹就倒?

可是,毕竟她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如果还一直缠着受害人问东问西的话,不大礼貌。

萧如愿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座宅院是我临安萧家在京城的旧宅,五年未住,倒是一直空着了。此番我进京,下榻的就是此处。”

孟明娇继续微笑,脸笑的有些僵:“真巧啊,真巧啊……”

“而且,这儿还是我萧某人的就寝之地。”

两座宅院仅一墙之隔,布局相当。

东边的是明娇的淮椒苑,因为她常年练武的原因,后院特意空了一大片的地方,被明娇划成了演武场,此时,墙塌的地方就是这演武场的一角。

而就这样瞧过去,正对演武场的是萧如愿的屋舍,也如明娇那样自屋舍起朝下空了一大片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两所院子的构局几乎完全一样,只是一个屋舍在北,一个在南,一头一尾,方向不同罢了,但是因为她的演武场正对萧如愿的屋舍,明娇若是随意找个角度,就能看见他的所住之地。

“萧郎君失陪,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慢走不送哈。”明娇几乎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速至通和堂厅外,心神不宁的孟明娇遇到了大嫂徐燕宁。

徐燕宁娉娉袅袅的越步过来,浅浅的与她打了个照面:“娇娇。”燕宁是江月的表侄女,早于半年前嫁给了孟江,夫妻恩爱和睦,羡煞旁人。

孟明娇压下刚刚疾走的不适,盈盈行了一礼,规矩的喊道:“大嫂。”

徐燕宁生的很温文,性子也是和顺,完全没有武将世家那样的英朗。她轻轻点头,一眼就看出明娇的来意:“娇娇,你可是为二弟求情而来?”

“是啊,府上都热热闹闹的,只有二哥他一人孤零零的在祠堂里跪着,多寂寞啊,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她拉住明娇的手:“巧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为此而来。”

“大嫂受谁之托?”明娇抬起头反问她。

徐燕宁神秘兮兮的噤了声:“不告诉你。”

江月身边的侍女南星唤她俩进去。两人便一一走进了通和堂,只见江月她身着暗青色蝠纹夹袄阖目倚坐在太师椅上,由身边的侍女轻轻的揉着穴位,似是劳累至极的样子。

等到明娇和燕宁靠近后,江月才仿佛才恢复了些气色,勉勉强强的与她二人闲谈:“是娇娇和燕宁来了啊。”

燕宁看出了江月心中郁结,变着法子的逗她开心:“是儿媳这个不孝侄女领着娇娇来了。”

孟明娇默默补了一句:“不孝女明娇也跟着大嫂来看母亲了。”

看着她这样童言无忌的表情与语气,江月笑的花枝乱颤:“一个二个的啊就只会逗我开心。”

燕宁笑着道:“哪里是逗您开心,分明是我和娇娇近日忙的没时间来看母亲了,该打该打。”惹得大家连连欢喜后,她又望见江月头上带的墨蓝色祥云抹额寻着话题开口,“母亲头上的抹额可是桑榆的手笔?”

江月伸手摸摸头上抹额,慈爱的笑了笑:“是她绣的。”

她俩口中的桑榆姓秦,是秦桑葚的嫡亲姐姐,于两年前及笄,婚配的是江月娘家延平侯府的二公子江义成,“都已经嫁做人妇了,桑榆还坚持每年大老远的给我拿来些绣品孝敬我,真还跟小时候一样。”

“表姐是府上最纯善之人。”明娇附和,“我听下人们说表姐的孩子这个月就要出生了,我要做表姨了。”

燕宁给她解释道:“桑榆才孕育八月,还得等一个月呢。”

说罢,还朝着江月颔首,“府上虽然最近事情不少,但好在都是乍暖还春的好气象。娇娇病愈了,二妹妹刚刚也醒过来了,再等几年二哥儿成婚后,母亲你也能得闲一二了。”

“我也想不操劳,只是我自己生养的老二从未让我省心过。”

明娇见时机已到,见缝插针:”大伯母您这次是真错怪二哥了,那天嫣儿妹妹和我落水正是二哥救得,他又怎会在我俩落水不醒之时跑去酒楼喝花酒?”

燕宁也连忙道:“我刚也从嫣儿妹妹那里过来,她见今日二弟不在,想让我帮她当面致个谢。”

“阿娘……如今虽然已经入了四月,天气可还阴冷着,若是二哥一直跪在那的话怕是得撑不住。”

江月思虑一阵,又是叹气:“他这个逆子!”

她听着今一中午旁人为孟淮的求情之词,轻轻的转了转手上的佛珠有些动摇,“罢了罢了,这个逆子跪在祠堂里也只怕会污了祖先的眼睛,去把他叫到自己院子里思过。”

“大伯母不必叫旁人了,明娇去即可。”明娇行礼告退后,步伐轻快迅疾的走到了祠堂。

此时通和堂只剩下燕宁在陪江月拉家常,江月面露忧愁:“现下府上之事真是一件件都让我头疼。”

燕宁安慰道:“二弟眼下不过是少年心性,正是最贪玩的年纪。过个两年长大些怕是会好很多。再者,二弟即使不是念书的苗子,但好歹对习武一事不曾懈怠,等过个几年年岁渐长了后,以国公府的路子混个一官半职,到时再娶个贤明体贴的弟妹回来管管二弟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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