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三水朝着上次找到傅守欢的那间房间走去,门仍旧是没有关合上的。
她用胳膊肘推开了门,里头窗边果然站着傅守欢。
她视线倏的变得很是复杂。
这个人,难道就不会觉得无聊吗?
一直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古堡里,没有追求,没有方向,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孤寂的在这儿。
她不知怎的,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闷的,很难受。
但她没有多想,权当自己怜香惜玉吧。
“嗯?”
对方视线望向远方,像是在看着什么,又像是没有焦距。
傅守欢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我拿着个装土,可以吗?”
池三水轻声说道。
傅守欢微微侧着头,用着眼尾瞥着她,视线划过落在她怀中抱着的花盆时,神色也是淡淡的。
“嗯。”
“那我走了?”
池三水说罢,就收回视线,却无意看到了一旁在地上靠着墙边放的一幅画。
那副画……是一个女孩。
池三水却莫名的走不动了,视线就这么僵持的望着那一幅画。
傅守欢转过了身,看着她的反应,墨玉色的眸愈发汹涌翻滚着什么。
池三水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开口问:“这幅画……该不会是上次你替我画的那一副吧。”
不知怎的,他想知道后面的反应,所以,他会是她吗?
他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多了一点儿微烫和期待。
“嗯。”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却没料,池三水将手中的花瓶放在了一旁,跨步走到了那副画面前,倾身向前仔细的看了看。
那个五官仍旧是自己的五官,只不过这双眼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其他的么……更加不一样了。
池三水涨红了一张脸,她转过身说不清楚自己是生气还是羞怒。
“我,我,你怎么可以把我画成一个女的。”
她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儿声音。
这也,太,太令人。
池三水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空白,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自己。
她分明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真的爷们啊,怎么,怎么到了傅守欢的笔下,就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而且这个小姑娘给她的感觉,还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脑子里总有着一点儿模模糊糊的印象。
但无论她怎么仔细去想,都想得很不清晰,很不明白。
就好像脑海之中有着一层看不见摸得着的透明薄膜隔阂着她。
让她无法再前进,哪怕只有半步。
傅守欢垂眸,没有吭声,眼尾低垂,那排长卷若蝶翼的睫毛似乎颤了颤。
池三水顿时就没脾气了。
她只觉得对方这个很像委屈可怜的模样,直戳她的心,让她的那些情绪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不值一提。
“抱歉,我失控了。”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抬起手来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两侧。
“只不过,你,你可以画的不像我,但也没必要改性别吧。”
池三水弱弱的抗议,怂的这副模样她怕是在之前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对不起。” 池三水朝着上次找到傅守欢的那间房间走去,门仍旧是没有关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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