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无力的瘫倒在地板,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死亡也好,命运也罢,全部都已经无所谓了。
“啧,似乎有些发力过猛了,无妨,让妹妹杀死哥哥也是一样的。”
安德烈无趣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所谓的亲情让他感到作呕,但这个现实他又不得不接受,他的能力输给了这可笑的感情。
希尔维亚想要去为菲利普倒一杯水,可他的双眼却有了片刻的失神,待视线重新清晰后,她看到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早已经死去的黑山羊秘教信徒加里从虚无之中走出,并用手中的匕首砍下菲利普的头颅,那双带戏谑笑意的眸子不怀好意的看向希尔维亚,似乎是在说:轮到你了!
“菲利普!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追到这里来!”
希尔维亚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俩行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好似会笑的双眸之中也充斥着绝望,仿佛早已经死去。
“他是你的敌人,拿起这把左轮手枪吧,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为你的哥哥报仇。”
安德烈将双唇凑到希尔维亚耳边,那一句句话语仿佛是来自天的指引,又好似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一把早已经满子弹的左轮手枪递到了希尔维亚面前,似是在不断的催促她快点拿起这把手枪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希尔维亚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左轮手枪,缓缓抬起双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菲利普,食指紧贴扳机,心脏紧张的跳动着,似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阻止她扣动板机。
“快点开枪吧,只需要动动手指,你就可以打中他的心脏了。”
安德烈伸出双手推动枪口,瞄准了菲利普的胸膛,寒蝉的鸣泣之声愈发的响亮,似是直接在耳膜中响起,让希尔维亚越发的相信手枪瞄准的男人是自己恨之入骨的对象,必须要杀死他!
砰砰两声,两颗黄铜子弹准确的命中了菲利普的胸膛,就在这关键时刻非常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那把左轮手枪居然卡壳了,原本应该将子弹全部打空才对,可此刻却只打出了两枪。
鲜血从弹孔中涌出,染红了菲利普穿在身的白衬衫,子弹在他体内破碎成一块块碎片刺入肺叶之中,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
菲利普胸膛的贯穿伤本就还未全愈,此刻更是受到了足以致命的伤害,生命已经如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
菲利普瘫倒在血泊之中剧烈喘息着,似是在做垂死前的最后挣扎,但这一切就像昙花一现转瞬便消逝。
“好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安德烈感到无比的愉悦,从风衣下抽出了一把匕首,他准备让希尔维亚在清醒中死去,让她在极度的自责中迎接死亡。
然而安德烈还未刺出匕首,一条虽然纤瘦但却充满力量的手臂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想要用手中的匕首去捅刺这条胳膊,可另一条手臂却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仿佛一个铁钳,根本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挣脱的。
“终于……抓到你了。”
菲利普那被鲜血染红的双唇凑到了安德烈耳边,呼出的白气让人感到来自地狱之中的阴寒,这是只有漠视生命之人才能拥有的气质。
“怎么可能!那两枪明明命中了你的心脏,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安德烈想要挣脱菲利普的双手,可仅靠他肉体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他的能力虽然诡异,但他的肉体还是太脆弱了,一但失去了能力的话他根本不是菲利普的对手。
“你相信命运吗?哼!下辈子注意点!”
菲利普在感受危险之时,本能的使用异闻之卷移动了心脏的位置,躲开了致命一击,当然,这也有运气的成分,如果当时打了三枪或者是瞄准的头部的话,那他就只能考虑复活了,这一切的巧合颇有命运的味道。
菲利普将安德烈持有匕首的手臂拉直,然后猛的一扭,直接将对方的手腕关节拧断了,随及便是左膝盖顶向对方的膝关节,想要让安德烈的身体失去平衡。
但显然一切并不会如菲利普所想的那般顺利,只见安德烈的身体突然向菲利普倒去,寒蝉的鸣泣之声刺痛着菲利普的耳膜,强行让他变得虚弱。
菲利普紧紧的勒着安德烈的脖颈,俩个人一起摔倒在地板翻滚了起来,可菲利普的身体此刻太过虚弱,大脑不断给出休息的命令,身体也停止分泌多巴胺和肾腺激素,疲惫和疼痛开始占据主异地位。
安德烈抓住了这个机会从菲利普怀中挣脱,并用自己的能力让菲利普忽略了他的存在,将他当成最不起眼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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