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挎着篮子跑到门口,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额头上全是汗渍,大口喘着粗气,说话一顿一顿的。
“俺去买菜的路上,被当兵的拦住了,非要俺出示证明,俺没有,就被抓到一个房子里了!”
原来是这样,汤皖暗道大意,至今还没给大牛办个证明,却又问道:
“那你怎么出来的?”
听到大牛的声音,院里的三人立即跑出来,见到大牛完好,才松了口气,大牛继续说道:
“俺和许多人到了地方后,当兵的就一个一个问,问到我住哪里时,我就告诉了,当兵的不信,说俺怎么能住到这里!”
“你怎么回答的?”汤皖又问道。
“俺就报了先生的名字,后来又来了一个当官的,长得凶的很,又问了一遍,俺就如实回答了,他就让俺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叫俺给你带句话!”
“哦?什么话?”汤皖好奇道。
大牛估计是跑的太急了,想了一下,才道:
“当官的说你欠他三顿饭,就不让请三顿了,改天请一顿就行!”
汤皖心里过一遍,便立马知道了大牛嘴里的当官的是谁了。
第一次迅哥儿和钱玄进去喝茶,欠一顿第二次自己进去喝茶,算是欠一顿第三次就是大牛这件事,又是一顿,总共三顿。
一想到菊长的模样,汤皖便忍不住笑,随口道:
“知道了,进去赶紧做饭,改天给你办个证明!”
哪知道大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憨笑道:
“不用办了,那个当官的一并给俺办了!”
虽然大牛最终还是安全回家了,但着实给汤皖吓得不清,假如今天大牛没遇到菊长,那后果是什么,当另说了,所以这一顿饭该请菊长的。
大牛挎着篮子就进了厨房后,匆匆开始做饭,钱玄就急着问道:
“大牛说的当官的可是菊长?”
汤皖闻言点了点头,迅哥儿接过话来,又说道:
“这顿饭该我们三个一起请,上次还承了他人情。”
眼看着天黑了,院里已经没法写字了,迅哥儿就和老朱把桌上的书往房里搬,而汤皖则带着钱玄进了厨房,一起择菜洗菜,给大牛打下手,不然光靠大牛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有了两人的帮忙,晚饭做的比平时快多了,而进行了一下午脑力活动的众人,此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菜都没端上桌子,便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晚上也没喝酒,一方面是汤皖不能喝酒,另一方面是大家脑子里都装着事情,怕喝酒误事,所以一顿晚饭吃的很快。
无论是沪市的新年轻编辑部一行人,还是此刻的迅哥儿他们,都有着有事先做事,把吃饭和休息都丢到第二位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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