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你和我瞪上眼了是吧!”白羽被气得直跺脚,一脸抓狂的表情。
“反正你们也瞪上眼怎么多年了,也不差这次。”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从赛场的那头响起,两个男人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灰色运动服,另一个则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与其说他们是队员,不如说他们这种休闲的样子更像是宅男出来散步。
“老大!”赛场上的队员对着白衬衫男人招手。
这个白衬衫的男人就是当今价值最高的塞车团体花式赛的车手,他带领彩虹战队一举拿下五届国际最高赛事的冠军,自己也在单人赛中战无不胜,作为战队的队长,他有绝对的声望,队员们都把他当做大哥,比起那些“重在树立威严”的队长,这个男人做的队长,可谓出了名的开明幽默。他,就是“赛场奇迹”吴恺歌。
“早知道就不和你一起走出来了,风头全被你抢了,我可比你高半个头,还是被华丽丽的忽略了……”深灰色运动服的男人一脸“宝宝受委屈”的样子冲吴恺歌说。
“不服啊!”
“没有大哥,宝宝服齐!”这样的对话一天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这个灰色运动服的男人叫姜禹潮,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吴恺歌玩车的“老人”,他算得上大哥的心腹。
“行了'穆言,在重复一次动作给我看看。”吴恺歌对着车上的穆言说。
穆言关上车窗,白亮的赛道透过车玻璃倒影在一双混黑的瞳孔里,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方向盘,抿了抿嘴唇,踩下了加速踏板……
透亮的后视镜倒影出李暮的脸,他的蓝色跑车开在黑暗的通道上,他四处张望着,播放器的摇滚乐声响放得老大。
建筑内部的车道比李暮想象得复杂很多。像是一个微小而繁华的市中心,立交桥样式的赛车道不知道通向哪个地方。如果不注意观察道路两旁的楼层提示,肯定会迷失在这车道森林中。
“设计得是很精妙,可是安全的漏洞百出,简直随便一个人就可以闯进去,所谓华而不实哟……”李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李暮说得没错,这个地方的确错综复杂,就是因为这样战队才放心地把安保裁去以剩资源。不过“随便一个人都能闯进去”这种话还真是有点真才实学的人才敢说出来,谁知道迷路了还走不走得出来。
灰白的赛道上,穆言重复着复杂的动作,吴恺歌手捧着平板实时监控着跑车的状况。谁也没有人注意到,一阵不同寻常的震动正慢慢靠近。
突然,金属被撕裂的声音扎进所有人的耳朵里,李暮那辆深蓝色的跑车破门而入。就算自己的爱车被撞得铁皮变形,李暮也毫不在意,这个男孩骄傲地冷笑着,急打方向盘灵活地绕过被撞得四散的铁门,朝穆言的车冲去。
等穆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台蓝色的跑车已经靠近了自己——李暮的速度甚至没有给穆言考虑的时间,他把穆言的车往赛道旁逼。
“什么情况!哪来的车!他想对我们小穆言干什么!”陈缘惊讶地大喊!
“穆言,你能看到对方是什么来路吗?有没有别的车队的标志。”姜禹潮还算镇定,但还是能看出他的神色有些慌张。
“我没有看见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啊!这车像疯了一样,根本不顾自己会不会散架,一直不停地撞我,这是个什么路数!挑衅吗?”穆言坐在车里,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车门被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她想摆脱这个不要命的蓝色跑车,但她被李暮的车死死地压制在赛道边无法动弹。
一楼大厅的警报发出刺耳的鸣响,徐秋阳惊得一个踉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么多年了,顶层从来没有人敢闯入,【侵入者看来是个神级的人物了!】可当她从监控里认出李暮的车,差点没吐一口老血,“这小子,有点能耐居然给我TM搞事情!不要命了!”徐秋阳匆匆踏上自己的车,朝顶层飙去。
“看来是个野路子,别慌,我看他只是想和你比个赛罢了,反正也好久没遇到怎么有趣的对手了,整好给穆言当个训练靶。”吴恺歌看着平板的屏幕斜嘴一笑。李暮虽然不停地撞击穆言,却有意避开了所有致命的撞击点,平板上的数据还是平稳的,穆言的车顶多受点皮外伤。
穆言从耳机里听到了吴恺歌的话,心安定了不少,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随随便便被欺负的话真是太没面子了!她一个甩尾给了李暮一个回击,仿佛宣告着迎战。
“终于是开窍了啊!那就好好比一场赛吧!”李暮兴奋地拍着方向盘自言自语。
银车和蓝车的后尾狠狠地撞在一起,场边的人能清楚地听到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它尖锐有力的嗡鸣声钻进耳膜里,让人心里直发毛。少女观察着四周,想找到突围的缺口,她狠狠咬着上唇,快速掠过的白亮灯光让她有些手心发汗,少年则自信邪笑着步步紧逼着少女,再这样下去,穆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暮先一步超线,而自己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战争只能在单纯的绕场中结束。
不过把人逼急了,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那可是分分钟做得出来,穆言透过车窗看见李暮边比赛边摇着脑袋哼着歌的不正经样子,气得大力猛踩油门,马达加速的声音像是要把什么撕裂,这俩银白的跑车的车头如重锤一样压向李暮的蓝车,剧烈的晃动把李暮吓了一跳,撞击穿过厚厚的钢铁车门扑向李暮,他明显感觉到强烈的撞击和车体的摇动带来的疼痛,只得做出让步。而穆言的车头也因为撞击受损,车灯的玻璃碎片洒落一地。
等李暮缓过神来,一道银色的闪电已经突破了他的压迫,他绝不能给穆言用出高难度动作当到他前面的机会,彩虹战队里的每一个人的个人能力都不容小觑,像他这样完全无师自通的“野路子”,一旦处于劣势,就在难有翻身的机会。持久的胁迫战是李暮的最佳选择。
不过幸运的是,比赛快接近尾声,留给穆言反超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圈。
李暮才不会管自己的车身会被撞成什么样,为了进这个战队,再贵的车他也愿意赔。他在一次打方向盘把穆言的车往赛场边逼去,尽量让车身挡住白车的去路,穆言并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她的法拉利Spider 还是经得起硬碰硬的。李暮感到前所未有的吃力。
“时间要到了……”场边的吴恺歌看着飞驰的两辆车,长叹了一口气,“少年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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