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岁低眸凝视着澜夭,眸光有藏不住的疑虑,鬓云欲度香腮雪,精致的紫袍飘散。他紧紧拽着那已经皱巴巴的地图,凤眸凝聚,“地图分明显示在此处,为何寻不到入口?”
他二人身处绝谷之,两岸的陡峭石壁蜿蜒看不到尽头,那来时的路早已被不知何处的石块堵住,花百岁欲飞出去一探究竟,却不知何处来的禁制,将他人的法力尽数封存,进退两难。
澜夭头一次见花百岁吃瘪的模样,杏眸盈水顾盼柔软,白色拖地的烟笼柳杉,身系软烟罗。睫毛宛若欲飞微振翅的蝴蝶,将眼底的精明藏得干干净净,“我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花百岁定是不信,这澜夭一路跟着他不语,静谧的让他觉得这个人仿佛压根不存在。可此地如此怪异,若是换作平日里的澜夭,定然早有防范,哪会这般沉寂?她肯定是有了对策,或是寻得他法,却故意看他狼狈,是为了惩罚他将狐族族长唤来。
“你信不信算我没有法力,也一样可以离开。”花百岁见澜夭并不作答,不妖不媚的朝她一笑,那与凤卿迥然不同的肤色攀了澜夭盈盈一握的细腰,渐渐束拢,两具身子紧紧相贴,澜夭感受到了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却带着点淡淡的梅花香。
澜夭清冷的眸子眨也不眨一下,青衿淼淼的弯眉轻佻,美好的粉唇如含苞待放的浅玫瑰勾勒起淡淡、略带嘲讽的笑意:“尽、管、去、试。”
花百岁纵然此刻使不得任何法力,但杀死澜夭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满腔怒火无处可以发泄,他从未想过澜夭在他面前有如此胆魄。是了,她从来如此,只不过之前有了凤卿、有了莫容,与他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他都快忘却了那在幻城之与她相遇的惊鸿一瞥,便是一眼万年。
“若是,你带我去敖国皇后陵墓走一遭,我许你一个愿望。”这是花百岁的恩赐,他是一个活了十几万年的仙,起凤卿而言不论收获珍宝还是其他,都要多数倍。只要澜夭想要的,她尽管开口,天入地任意万物,他都能帮她寻来。
“好。”澜夭的指尖一错,毫不费力便脱了花百岁的桎梏。
花百岁见怀的香玉骤然消失,那属于澜夭特有的清香与温软都随之而去,心里仿佛缺了一块,他来不及细细品味,毕竟他根本不懂此为何意。
澜夭凝住心神,闭眼寻觅。封锁了视野,却让整个人看的更加辽阔,她竟然听得到万米之外的水滴从石缝坠落滴答、滴答。,她可以看到在千里之外的蚁穴,蚂蚁搬着各种面包屑进进出出,次序井然。
突然,她感受到这方圆一里的空气有着不寻常的波动。
师兄给她这地图之际,还说了一个猜想,若是一个人进了敖国皇后的陵墓出不去,怕是本事不精却想获得珍异宝。然而,当一个又一个训练有素的专业盗墓团队在此处消失,那必然只有一个原因阵法!
神子在世时便精通此法,而澜夭广泛涉猎自然将阵法烂熟于心,能将仙都困至一处的阵法,怕不单单只是阵法了,执阵法之人可能也精通法术,在阵法注入神力,使得本复杂的阵法更加让人难以逃脱!
纵然千变万化可万变不离其,澜夭一直喜好将复杂的事物简单化,自然透过现象看本质她一开始便知道,他二人早已踏入陵墓的范围,此刻怕是置身于颠倒阵图之。若是想要逃离,必然得先寻得阵眼。
刚刚那不寻常的波动,怕是阵眼的所在,她聚神凝气,再细细听闻。
来了!
花百岁见澜夭精致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倾城,虽双眸闭阖但那卷翘的睫毛在风翩然起舞,白皙无暇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娇柔的身形微微一动,雪白的衣袂迎风飞扬。她轻飘飘宛若一只摇曳在风的蝴蝶,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三米之外的一处毫不起眼的小石前,她绣着彩凤的鞋轻轻一踢,景物瞬息万变。
砂砾陡石的景致化作一座辉煌的宫殿,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势有斗破苍穹之意,那宫殿宏达到抬头一望都瞧不见尽头。巨殿金光流转,脚下踩着的是精致的琉璃,竟然有色彩斑斓的大鱼在琉璃之下游动,宛若深海一般的水流波动,他们二人在这些巨物之下,此刻像个渺小的蚂蚁一般!
“有趣。”花百岁眼里划过一丝趣味,毕竟他从未见过哪国皇帝有如此财力能够建造这么一座辉煌宏达的陵墓!
“走吧。”澜夭也未曾想过会有此番场景,心里略微有些惊诧,而后回归平静。她先一步迈开步子,朝那大门走去,而花百岁眉眼生辉,薄唇轻扬,那双在琉璃瓷映照的光彩眸子,紧紧锁定着前方似飘似仙的身影,真想永远将她琐在身边,给他漫长的生命生花灿烂。
二人已然来到厚重的大门前,这门镶嵌着在凡尘价值白金的夜明珠数不胜数,而大门缠绕着龙凤图,每两颗夜明珠便代表一龙的眼,一凤的眸。此处明晃晃的竟三百多颗夜明珠,说明整整有一百多只龙凤在门盘旋飞舞,每一只都形态各异,断然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只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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