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一眼,最后干脆鼓足勇气靠过去,小心地坐在叶婧雯身边。
叶婧雯看了他一眼,秦虎登时紧张起来,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挪开视线,继续盯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秦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打破沉默:“你……没事吧?”
面对叶婧雯,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比一个人单挑一群维森人还要困难。
叶婧雯半点反应都没有,秦虎顿时泄气不已,刚刚鼓起的勇气更是瞬间消散。
就在这个时候,叶婧雯微微摇了摇头。
秦虎心头的颓丧一扫而空,心中升起满满的成就感,脸上更是浮现掩饰不住的喜悦。
叶婧雯忽然冷冷的看过来:“你高兴什么?”
秦虎登时语塞,想给叶婧雯一个微笑,可在那冷冷的目光中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讪讪地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你真是逊爆了!”叶婧雯闷闷地说。
她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小子有好感!
秦虎的心情更加低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搭脑,可心里很快涌出不服输的劲头:“你没事就好。”说完看都不看叶婧雯一眼,直接起身走人。
他可以硬刚最凶残的维森人,可一对上叶婧雯心就乱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好好交流。
秦虎的背影是那样的失落,叶婧雯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的心里乱着呢,没有心思和秦虎纠缠不清?
秦虎愤愤地走开,直到看到王镇,才放慢脚步靠过去,一屁股坐在王镇身边。
王镇就像个木偶一样,直愣愣地看着脚边,没有半点反应。
秦虎担心地推了推王镇:“你没事吧?”还是同样的话,人却已经不一样了。
王镇木然地看了看秦虎,又木然地把头扭回去,继续看自己的脚边。
秦虎烦躁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别扭啊!”
王镇根本不回话,还是那样呆愣呆愣的。
秦虎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依旧烦躁,却耐住性子慢慢地说:“王镇,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理解什么?”王镇终于说话了,可语气却那样的空洞,“那是我哥,不是你哥,你理解什么?你怎么理解?”
秦虎抿了抿嘴:“我爸叫秦刚,防卫军七旅二营副营长,两个多月之前,他的部队打散了,我到现在都没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王镇看着秦虎,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挪开视线。
秦虎倚着洞壁,仰头望着洞顶:“其实我知道,我爸活下来的可能太小了,但是我总觉得,只要一天没有消息,就还有一点希望……”
说到这里,秦虎一声长叹:“我知道这是自己骗自己,但是不这么想,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说句老实话,其实我真没那么多时间想这件事,不是我不想他,而是我在澜京躲了两个多月,又困、又饿、又累,每天都过的朝不保夕,能活着就不错了,只有安全的时候,才能想一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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