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巾,只见暖窠里裹着一个汤盅。
取了汤盅过来,打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还是温热的,一股浓浓的药味传了出来,沐九思不禁急切地问道:“殿下,你生病了?”
南宫霄天拿过汤盅一口气喝掉,苦涩的药味让他眉头微微蹙了蹙:“无妨。”
突然想起上次看到钟叔熬药也是在初一这天,沐九思好像明白了,为何钟叔说他没有病,原来这药是给南宫霄天喝的,是南宫霄天病了?
再仔细看他,似乎脸色比平日里略红了些。
“我记得上个月初一钟叔也熬了药,他说是进补用的。可秋露却说那里都是些寒性很大的药材,不是补药。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大冬天的还要袪火呀?”
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南宫霄天突然觉得嘴里好像不那么苦了,唇微微翕动,说道:“想知道?”
沐九思看着他有些微红的脸,点了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
对于她纠结的样子,南宫霄天倒是不解了:“又不想知道了?”
“可我怕又是秘密,知道了会不会被灭口呀?”沐九思不确定地试探着问。
南宫霄天红瞳微眯了眯:“有可能。还想问吗?”
“那我不问了。”
沐九思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这种即想探听又畏惧的神情让南宫霄天心情好了一些,连身上的热度似乎也退却了不少。
抬手揉了揉小东西的头,放缓了语气道:“今晚陪着本王可好?”
“诶?”
自打她搬进了知希阁,哪天不是形影不离地陪在他身边?尤其是那晚讲过故事之后,这厮动不动就把她拎进卧房,让她讲睡前故事。
这天的晚膳用得比平时要早些,饭后清泽送了盏马灯来,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霄天让沐九思穿好棉袍、披风,提着马灯。在她还以为要外出的时候,却带进了卧房里的暗室。
有了灯,终于可以看清暗室里的情况。下了阶梯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马灯的照射范围有限,看不清走廊的尽头,只能看到两边的石壁上隔不远就有一个孔洞。
走了不远,南宫霄天将手按在一个孔洞里,一道石门打开,一股寒气蹿了出来。
将马灯往上提了提,石室的全貌一览无余。方方正正的一间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桌案和两把木椅,桌案上有暖窠和茶具。
靠墙有一石台。这个石台有些怪,一尺多高,通体黝黑,隐约可见上面飘渺着一层雾气,那寒意便是从它那里泛出来的。
石台边放了贵妃榻,上面铺着锦褥,榻尾是整齐叠好的厚毯。
南宫霄天回身按向石壁上的某处,石门轰隆隆地关上,与石壁成为一体。若不是刚刚从这里进来,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开过一道门。
“本王要运功打坐,你先去榻上歇着。”
南宫霄天朝石台径直走去,眼看着要撞到椅背,沐九思连忙上前拉了一把:“殿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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