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娟儿想到自己爷爷从此无依夫靠,就琢磨着跟江志多要些银两让爷爷养老用,于是就提出了二十两银子的价码。
江志本来就打算给些银子的,坏就坏在一旁的仆从觉得娟儿要的太多,出言讥讽了几句,于是两相便起了争执。娟儿爷爷气不过,扯着孙女要走,仆从就去拦,一来二去,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沐九思和段长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等南宫灏把事情说完,沐九思拧着眉问:“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今早我刚到刑部衙门,孙玉林就过来寻我。还说那祖孙俩如今还在京兆府衙门里住着,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问他们。”南宫灏说道,“我一琢磨,他都这么有把握了,我去问了也是一样,就直接过来了。”
“嗯,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沐九思冷笑了一声,“这手儿玩得还真不错,居然能让苦主儿翻了供。”
南宫灏摆了摆手:“话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家里穷,想要卖儿卖女,事到临头又舍不得,最终闹到官府去的也大有人在。没准儿之前还真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沐九思挑了挑眉:“哦?照你这么说,这种事是司空见惯的,那祖孙俩是狮子大开口,想要多讹几两银子喽?”
娟儿虽说是个卖唱的,但好歹也算是自由身。要说娟儿爷爷想给孙女找个归宿她信,但她不信他所谓的归宿就是把娟儿卖给人做通房。更何况,江志那种货色,娟儿给了他,无疑是掉进了火坑,娟儿爷爷就算是眼瞎,心总不能瞎吧?
“那倒不是,只不过咱们又没有江志强抢民女的证据,如今祖孙俩都这么说了,咱们还能怎么办?”
“怎么办,拉倒呗。”
南宫灏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南宫霄天,又看了看沐九思,问:“拉倒?那不是便宜了江志那小子?”
沐九思耸了耸肩:“不拉倒还能怎么着?事到如今,咱们要是再揪着不放,倒显得小气了。尤其是你那位皇伯都亲自出面了,再怎么说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吧。”
南宫灏皱了皱眉:“九皇叔,您倒是说句话呀?”
“你让本王说什么?”南宫霄天斜睨了他一眼,“难不成还要本王施压给孙玉林,让他治罪于江志?”
南宫灏顿时泄了气,治什么罪?强抢民女已经不成立了,若说起打架,那还是段长风先动的手,把人家手下的仆从打得半死不说,长喜还趁着往江志嘴里塞抹布的机会踹了他好几脚。若说是冲撞了太子,茶楼那种地方虽然并非花街柳巷,但大下午的,他跑到那里听书,总归不是什么正事。搞不好,还得被御史台那些言官参上一本。
见他垂头丧气,南宫霄天继续说道:“小景,最近一段日子不要乱跑,老老实实的,知道了么?”
“是,小景遵命。”南宫灏喏喏地答道,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下午吏部侍郎江怀远再次登门,南宫霄天虽然还是没见他,但却让人传了话儿给京兆府府尹孙玉林,说不再追究江志伤人一事。
当晚江志就被放了出来,被江怀远领着到燕王府门口跪了半个时辰,又磕了三个头,以谢燕王殿下宽恕之恩。
江志免了牢狱之灾,茶楼得到了应有的赔偿,这件事至此算是了结,没几天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至于那对卖唱的祖孙到底如何,去了哪里,无人关心。
二月二十五,宗德帝下旨,在江吴赐了套别院给瑞王。领旨之后,瑞王南宫弘义带着王妃一起进宫谢了恩,并请旨三日之后便起程离京返回封地。
宗德帝随口挽留几句后,也就准奏了。
临行之前,南宫弘义特意去了燕王府,送了一把古琴,两副字画和几付头面首饰,给沐九思的是一把象牙骨撒金扇面配南红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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