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盒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而且苏青甚至感觉这盒子在吞噬着自己的火焰。
就像…在汲取着能量重新准备复苏。
苏青挑了挑眉,在他控制下,这火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高温,但是作为控制者,苏青清晰的知道这朵火焰的温度能轻易的熔掉他现在做的车。
哪怕车是由装备部改装过的。
“噗嗤…”
苏青听到了少女的偷笑声,知道Skuld出现了。边上的路明非的身影消失了,开车的校长也是。但这辆没人操控的车,还是向前行驶着。
“这东西是什么?”
苏青对着Skuld问着。
虽然苏青能感觉到眼前的东西和自己有着莫打的关系,但是他无法明确的说出。
“这并不是黑檀木,它是由一整块的世界树直接雕刻的。”
Skuld轻轻的开口了,她从苏青手中拿过了这个盒子。
“你可以称它为Pandora‘s box(“灾祸之源”)”
“潘多拉的盒子?”
见鬼,这不是希腊神话的玩意吗?苏青脑子中有点糊了。
“也就是个比喻而已,不过它里面真的装着当初潘多拉没有放出来的“希望”。”
Skuld淡淡的对苏青说着。
“公元79年庞贝古城毁于维苏威火山大爆发。公元初前,著名的地理学家斯特拉波根据维苏威火山的地形地貌特征断定它是一座死火山,的确,那时候它确实是一座死火山。”
“那为什么现在的地质学家判断维苏威火山是一座典型的活火山?”
苏青有些不解,但是Skuld说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件。
“看过《庞贝古城》吗?其中的“庞贝的淫风似乎甚盛。他们崇拜男gen,相信可以给人好运气”,他们就是灭亡于这个风气。”
“那是…一个少女和一个哥哥,少女被当地人言语羞辱,愤怒的哥哥以生命的代价毁掉了整的城市。”
Skuld似乎有些怅然,但苏青感觉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真相。
“大地与山之王?”
苏青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Skuld瞥了眼苏青,回答了他。
“对,那是大地与山之王曾经苏醒过的地方,芬里厄为了耶梦加得发动了灭世言灵——湿婆业舞,整座古城毁于一旦。”
“王座上的双生子不会轻易死亡,他们只是在沉睡…当然,发动“湿婆业舞”的哥哥,估计是与人形态无缘了…”
Skuld似乎知道很多,对着苏青解释到,但也没有详细的把一切说明。
“龙族是这么疯狂的吗?”
苏青下意识的说着,但Skuld白了他一眼。
“龙王其实也有细腻的感情,迫不得已下根本不会吞噬孪生胞弟,只不过…很多时候只能迫不得已罢了…”
Skuld叹息,似乎在控诉着命运的无常和绝情。
“而且,本来海拉将在耶梦加得或芬里厄将对方吞噬后诞生,司职死神,成为尼伯龙根的女王。”
“她能打开世上所有死人之国——尼伯龙根的出口,龙族将席卷世界。”
“所以庆幸当初仅仅是“湿婆业舞”吧,而且这也是混血种必须杀死他们的原因。”
“命运就是这么可笑,这无解的循环就像莫比乌斯带一样,永远没有结局…”
苏青沉默了。
的确,混血种屠杀龙王,是为了王座的双生子不会吞噬进化。但是,他们的吞噬进化,是不是因为混血种逼迫的呢?
教科书上说龙类是暴虐无常的…可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苏青下意识的想到了现在还是处于昏迷状态的“白帝”。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打开这个盒子。
“所以,这个盒子硬扛了一次灭世级言灵“湿婆业舞”?这真的能打开?”
这黑色的表面估计就是那个言灵后造成的,苏青也明白了自己的火焰为何失效,拍卖场的人也之所以打不开盒子的原因。
“用你的血,而且,待会记得抓紧座椅。”
Skuld说完,一瞬间消失了,边上依旧是那个一副衰样的路明非。
一股极大的后座感袭来,一瞬间的提速,将苏青狠狠的压在座椅上。
他艰难的看向汽车的仪表盘,上面…竟然写着400码。
这才是这辆车动力全开的效果,短短的半分钟内,它接近了400公里的时速,这是恺撒那辆布加迪才能达到的,以这种速度在普通高速公路上开,就像是用老式猎枪发射航炮的炮弹!
周围的车在一瞬间被超过,原本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一瞬间变得拥堵起来。
苏青耳边似乎有急促的车辆鸣笛的声音,但是一瞬间又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毫无疑问,装备部的疯子们调试过这辆车子。
昂热的言灵是能够延长时间效果的“时零”,一旦他释放这种言灵,这速度还远远不够看的,跟自行车差不多。
一个喜欢开快车的疯狂老头,又拥有这种言灵,座驾怎么可能不是只跑到失控边缘的猛兽呢?
其实苏青并没有什么惊恐的感觉,上次坐装备部的那架飞机,后坐力比这个强太多了。
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个一直走在屠龙最前线的人,会死在一次交通车祸上。
昂热那个老家伙……此时戴上了墨镜,迎着阳光大声地唱起了老歌。
歌声有些苍凉悲壮。
这或许也是老家伙的真实人生吧?活了130多年却一直在慷慨赴死的人生。
永远都在高速往前冲,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墙上就会粉身碎骨的人生,习惯了也能毫无牵挂,没心没肺的在死亡边缘高歌。
但眼下苏青担心的,只是自己这个盒子会不会被甩出车去,他紧紧的抓着盒子。
知道了开启的方法,他也没着急打开,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开车老头的酒疯时间什么时候能过去。
“有没有感觉到往事扑面而来啊,明非?看见前面那辆慢吞吞的老式甲壳虫了么?我们就要撞上去了!快想!”
老家伙还哈哈大笑,似乎在考验着路明非。
但由于苏青之前的走神,并不太清楚对话的全部。
下一刻,苏青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但又很熟悉,熟悉到陌生。
他向路明非看去。
衰小孩现在,眼角正流着泪。深邃的黄金瞳正开启着,一种似乎不可能从这个衰仔口中说出的话正被路明非说着:
“我们都要活下去,生命是我们仅有的……一切了…我们的火……要把世界……都点燃!”
就仿佛,一位皇帝,突然撑开了他沉睡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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