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寒忘舒面无表情道。
打情骂俏,像什么样子!
“师尊......”
连璇泺还想说什么,却被寒忘舒一个眼神吓退。
几人退出屋子,屋内只留下寒忘舒与那名男子。
阿哲看着趴着脑袋在门外左瞧右瞧的连璇泺,不禁说道:“璇泺师姐,并不是这世间所有男子都是善类,有些时候,师姐也要注意与男人相处的分寸。”
听见这话,连璇泺愣了一下,眼神中有着些许震惊。
这小子,都敢这样和她说话了?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育我了?我是你师姐,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你懂个屁!”
阿哲有些微微生气,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随即走开,不再理她。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连璇泺翻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半晌功夫,屋门响了,寒忘舒从屋内走出,又将门轻轻带上。
“师尊,他怎么样了?”
“你倒是很关心他?”寒忘舒有些阴阳怪气。
“额......”
连璇泺不解道:“师尊,我是哪里做错了吗?你怎么语气怪怪的?”
他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离开。
“?”
连璇泺一头雾水,今日这都是怎么了?
男子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苏醒。
他叫蒋圣,是距离这个镇子不远处一座名叫相思县的前任县令,那坐在花轿中被送去隔壁祁莲县成冥婚的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鄢玉宁。
两人自小便有婚约,本已经着手打算今年年底便成婚,哪儿想到这祁莲县县令的小儿子前些时日闲的没事做来相思县游玩,一眼便看上了鄢玉宁,要抢她回家做媳妇。
蒋圣哪里肯,争执期间两人动起手来,他失手杀了祁莲县赵县令的小儿子,因此摊上了人命官司,才被捕入狱。
得知自己的儿子惨死在相思县,赵县令先是一口气险些没过去,而后立即动用了自己身边所有的关系,只为了让蒋圣在狱中生不如死。
赵县令找来一个所谓的大师为赵小公子超度,半夜狂风大作,棺材盖被风卷起,赵小公子忽然诈尸,竟在棺椁中坐了起来,吓得众人魂飞魄散。
那大师掐指一算,说道:“小公子冤啊,怨啊!”
问大师如何解,大师只一句。
“解铃还需系铃人。”
赵县令倒是不笨,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造成他小儿子死亡的直接原因。
不就是因为那鄢玉宁吗?
没有了蒋圣的庇佑,鄢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赵县令更是大摇大摆的带着冥婚花轿来到鄢家门前。
“我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鄢玉宁的条件,便是换蒋圣平安无虞。
所以成亲这日,蒋圣才得以出狱,才看到了鄢玉宁被抬着上了白色的花轿。
在牢中他便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如今拖着残破的身躯又追着花桥走了几十里地,太阳暴晒,几日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才会昏倒,才会遇到连璇泺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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