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忘舒发了高烧,但身子却在一直发抖,嘴里时不时地喊着“冷”。
连璇泺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她一直盯着阿芜的手,不停地在为他施针,用内力将他体内的毒一点一点地逼出来。
几乎三天两夜,阿芜与连璇泺一直守在寒忘舒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去。
直到他退了烧,恢复了平静。
“阿芜,师尊他怎么样?”连璇泺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毒已经基本清了出来,没有大碍了,只是长老可能会昏睡几日,等他醒来,一切便都好了。”
连璇泺放心地叹了一口气。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连璇泺流下了泪水。
阿芜抬手为她擦去泪,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你我之间无须说这些,竹眠长老待我也不薄,我自是会用尽全力救他,好了,这几日你辛苦了,早点歇息,不然等长老醒了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不得责怪我么?”
“我想再待一会儿,你先去休息吧。”
阿芜点了点头,嘱咐了她几句便起身离开。
连璇泺为寒忘舒理了理被角,她忽然摸到了被子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掀开被子,原是寒忘舒袖袋里的东西。
她解开寒忘舒的袖袋,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锦囊,锦囊里面装着的,是几块用牛皮纸包起来的糖块。
这不是,那时她送给寒忘舒的糖吗?
过了这么久,她以为寒忘舒早已吃完了,没想到却还带在身边。
她细细数了数,除了那次她亲手喂给他一块之后,再也没有动过。
糖块保存得很完好,锦囊也异常的干净,看来它的主人,很是爱惜它。
床上的寒忘舒双目紧闭,眉头轻轻蹙起,她想抬手为他抚平眉头,可还未触碰到他,手腕便被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抓住。
“师尊你醒了?!”连璇泺惊喜地喊道。
阿芜说他会昏睡几日,竟没想到他居然醒得这么快。
“怎么,见为师不能反抗,你这是要骑到为师的头上了?”寒忘舒的声音略微沙哑,但是却让连璇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徒儿不敢,徒儿只是想看看师尊退烧没有。”
“你这个样子做,如何能知道?”
连璇泺还未反应过来,寒忘舒的手揽过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对准了他的。
“这样,才能感觉出来,知道了吗?”
寒忘舒的鼻息滚烫,喷在连璇泺的脸颊上,她只感觉不仅仅是脸上,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她都感觉像火烧一般。
她似乎,要融化了!
甚至是忘了呼吸,她在快要憋死之前猛地坐起了身。
“师尊,你,你……我……”
她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一阵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寒忘舒居然又睡着了!?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尴尬地起身,手忙脚乱的将锦囊放在一旁,手心里全是汗水,她在自己的衣裙上擦了擦,慢慢退出了房间。
靠在门上,她时不时地向里望去,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你这是动心了吧?”
谁?谁在说话!?
连璇泺四处看着,周围空无一人。
“是我啦!”
小貔貅姜姜从她的发丝中探出脑袋,落在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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