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轿里如今坐着四个人,严崇跟秦邪挤在一边,姚若翎和祁墨河坐在另一边。
虽说是问过愿不愿意,但在那种情况下,姚若翎除了答应之外也没别的选择了。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跟进,是应当的责任。
或许是今日走的路太远太累,姚若翎坐在神轿上很快就犯困靠着墙睡了过去。
秦邪看姚若翎睡着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见无反应后,才对祁墨河道:“刚才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你捡回来这小丫头,阴郁得我都不愿意把她放在镇邪宫里。”
祁墨河奇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这么解释吧,如果现在跟她说,有一条路可以让她无需顾虑其他事情,直接寿终正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走。”秦邪小声地道。
“你的意思是,她其实不想活着?”祁墨河感到无比震惊。
“嗯,她现在活着,也只是为了责任而已。”秦邪重新坐直身子,“你是否还要在她身上花费时间,再深思熟虑一下比较好。”
祁墨河侧头看着熟睡的姚若翎,再看着挂在其身侧的玉佩,也不知道她以前都经历过什么。显然秦邪的说辞,与当初那位妇人说的大相径庭。
“我的女儿啊,是个很活泼调皮的捣蛋鬼,这会儿看我不在家的话,恐怕会因为不用念书而乐得笑起来吧。嗯,她的笑容,是我看过这世上最治愈的东西。就算是因为病了要吃很苦的药,只要看她笑一个就甜了……”
祁墨河一点儿也没觉得姚若翎的笑是甜的,丝丝缕缕地品味的话,还能抿出苦来。
神轿落地十分轻盈,姚若翎并没有被惊醒。秦邪和祁墨河两人下了轿子,为了不吵醒姚若翎,他们二人不让体型庞大的严崇下去。
严崇也是无奈,他托腮看着这睡得正香的少女,看着看着竟然有一种她一定很好吃的想法。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严崇连忙甩头把它置之脑后。
“唔…”感受到一点动作的姚若翎,轻轻嘟囔了一声,吓得严崇静止不敢再动。
轿下的两人行动非常迅速,也不等那些妖怪反应过来,两三下的功夫,秦邪就指着他们的脑门,消除掉他们关于姚村那件事的记忆。
“我不觉得这样真的能瞒过去一辈子,就算妖怪们不到处说,我看姚村那帮人的嘴巴也不会闲着的。”秦邪耸耸肩跟祁墨河说。
“凡人的话不见得会让人尽信,能瞒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吧。”祁墨河其实对自己被娶妻这件事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不想连累姚若翎的人生而已。
“你就是老好人了,真怕不知道何时会栽跟头。”秦邪无奈地道。
或许是神轿内非常有安全感,姚若翎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待她伸着懒腰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严崇那双圆润的黑眼睛。
“啊!”姚若翎被吓得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后又马上道歉,“抱歉,真是太失礼了。”
严崇虽然有点生气,但自己这幅模样谁看了不害怕呢,他别过头去没理会姚若翎。
尴尬的气氛持续得有点儿长,姚若翎推开神轿的门,望了眼外面,但除了黑漆漆一片外,什么也没看见。
“关上!”严崇突然严肃地道了句。
姚若翎立马把门关上,乖乖地坐在角落里。
“别出声,外面有情况。”严崇蹲着身子走到门口,警惕地听着什么。
他很确定,外面有什么东西,而且数量并不少。
真是祸不单行,偏偏在自己被神明逮住的时候遇到麻烦,身边还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凡人女孩。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待在这里,别乱走。”严崇用尽量正常的语气对姚若翎道,以免自己说什么她都害怕得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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