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翎好像也能感受到极寒似的抱紧了双臂,暴风雪中怎么会有人唱歌呢?
“而且歌声在我靠近冰原花的时候,是最清晰的,仿佛是那朵花在唱歌一样。以前我摘花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明白事有蹊跷,我便没有动手了。”寒清言继续解释着。
“上次摘花是什么时候?”祁墨河问。
寒清言突然苦笑了一声,“也有五百年了。您也知道的,我一直在限制冰神大人的饮酒量,本以为她已经能戒掉了,没想到…”
“没有酒是能治病的,这次或许是让她减少依赖的好机会。”祁墨河看起来并不关心似的,但他的眉目却没舒展开。
姚若翎左右看了下两人,明白他们之间肯定有过一些不愉快的故事,“冰原之花除了酿酒,不能用于制药吗?或许找药神,会有办法呢?”
药神…寒清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嗯,这是后话了。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想河神大人您去调查一下这雪地的歌声。这本来该是冰神大人的工作,但她现在头痛欲裂,没有办法离开宫殿。”寒清言沉声道。
他把自己调查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祁墨河两人。
尽寒山非常巍峨,常年有暴风雪,除了一些老道的采药人,一般不会有人上去,所以这山上的歌声一定有古怪。
他问过上山采药的人,他们大部分人都说听过这个歌声,有人说声音是男的,有人说是女的。采药人还说这是雪妖在唱歌,为了吸引采药人深入雪山,从而迷失。然后雪妖趁此机会吸取采药人的寿命,以此长生。
从此之后每当他们在雪山上听到歌声,就意识到自己应该原路返回了,否则很有可能会断送性命。
“真的有人为此送命吗?”祁墨河仔细地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
寒清言点了下头后又犹豫着摇摇头,“不确定。我见到采药人住的村子里,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据他们村子里的人所说,这位老人原本非常硬朗精神,村里的药郎都是他带起来的。但在一次上山采药回来后,就染上了嗜睡之症,每日醒来的时间不会多于两个时辰。”
这与自己父亲的病状简直一模一样,姚若翎瞪大眼睛看着他,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来这山上确实有邪祟之物,如果真的会吸取人的寿命,定要尽早铲除。”祁墨河眉头紧锁。
冰原中的河流很容易冻结成冰,所以祁墨河也很少会往雪山上走,如果雪山上真的有邪祟,或许他还不能从容地应对。
所以他本来想让姚若翎就待在殿内的,可没想到还没开口姚若翎就抬手说自己也要跟着去。
“此行并非玩乐,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你跟着去可是很危险的。”祁墨河冷声拒绝。
姚若翎坚决地摇头,“不。清言刚才说希望我也在场,言下之意是让我也跟着去对吧?”
她还朝寒清言使了个眼色。如果这件事真的与父亲的病有关,她必须要调查清楚。
祁墨河怒视了寒清言一眼,“此话何解?”
“河神大人稍安勿躁,村民口中的雪妖可男可女,夫人在场的话,则更有可能吸引它出来。毕竟没有妖怪不怕神明或是神明的使者吧?”寒清言也没被祁墨河吓住,反倒是替姚若翎说话。
“没错,我是一个凡人,肯定更能把他引出来。”姚若翎帮腔道,“而且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要去。”
两人有点意外地看着她,还以为她非常的在意单淑玉的身体状况。
“没想到河神夫人竟然对冰神大人如此上心,冰神大人还老是说您的不是,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寒清言抬手尊敬地道。
“……”姚若翎愣了下,也不好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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