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进到院子里,随手扶起一张椅子,坐在了上面,也听起这戏曲来。
一曲完毕,台下除了单淑玉外的三人都拍起手掌,姚若翎更是迟迟不愿意停下,“太妙了!唱的好!”
渡虚屈身鞠了一躬,走下台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破旧的戏台,仿佛看到了曾经在台上排练的同门们的身影,师傅严厉的目光仍然刻骨铭心。
再回头看了下寥寥无几的客人,曾经的门庭若市座无虚席,如今也历历在目。
一切都过去了,他也该放下了。
“河神大人,冰神大人。”他开口把自己从回忆中扯了回来。
姚若翎这时才意识到回头,原来后面还坐着两个人,“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单淑玉用嫌弃的目光白了她一眼,“你就是那个用歌声吸引人的雪妖对吧,今日一听,果然不错,有这个本事。”
“冰神大人谬赞。”渡虚尊敬的抬手道谢。
“但做这种事情必须得付出代价,你害过多少人,便要有偿还多少倍痛苦的觉悟!”说完单淑玉抬手就想把他斩掉。
“且慢!”寒清言和姚若翎同时抬手制止。
“他不是害人的雪妖。”姚若翎紧张地拦在了渡虚的身前,“两位神明大人不妨先听我解释解释!”
很少见姚若翎这么紧张,祁墨河倒是有点意外。但他也知道这个所谓的雪妖并不是害人的邪祟,不然姚若翎定不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眼前。
姚若翎认真地向他们解释着,渡虚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背着手站在原地。对于他而言,能在有观众的场子上唱完最后一曲,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单淑玉就已经无声地收回自己想施法的手了,没想到一个灵魂能有这种觉悟,她作为一个冰雪地的神明实在是佩服。
“我的心也不是像冰一样寒冷无情的,这最后一朵花我自然不会摘取。”单淑玉淡淡地道,“我也了解你的苦衷了,为了能让这寒冰之花继续繁殖留世,我会让这尽寒山的风暴更为猛烈,让采药人止步于山下。”
“冰神大人…”寒清言有点震惊地看着她,“这样你的头痛症就…”
“为自身利益得失考虑之前,要先知道自己是个神,神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这是我曾经的师兄告诉我的,对吧河神大人。”单淑玉打断寒清言的话,还悠悠地看了一眼祁墨河。
祁墨河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别担心呀,我不是说过会替你去药神那儿寻花嘛…”姚若翎扯了下寒清言的袖子,在他耳旁小声地道。
祁墨河用凛冽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姚若翎立马识趣地放开了自己的手。
“不愧是若翎姑娘的朋友,看来冰神大人也非贪婪之辈。”渡虚突然笑了一声。
“朋友?!”单淑玉像是听到了天下最离谱的话,她诧异地指着自己的脸,“我怎么可能…”
“嗯,确实。”寒清言立马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尊敬地回了句。
渡虚像是看透了什么,他无声地笑着,转身道:“旅途终于迎来终点了,若翎姑娘,我需要卸下这身上的束缚,能否随我进屋,再详谈一番。”
正好姚若翎还有想问的事情,便很快答应下来。
“另外三位虽然很抱歉,但还请不要跟来。”渡虚淡淡地道。
“放心。”姚若翎朝祁墨河做了个唇语后嫣然一笑。
祁墨河点点头,想着现在也不是算账的最佳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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