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
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这听起来像小时候母亲打肉丸时的声音。
她抓住祁墨河的手,想扒下来,可祁墨河却没有放开。
“这可不是什么好场面,不要看。”意识到她的骚动,祁墨河只好轻声开口道。
“拖走!”又是一声叫喊,随后姚若翎听到了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怎么了吗?”姚若翎迟疑地问。
看到场地都清理干净后,祁墨河才慢慢放开自己的手,“在神官登记的时候,也会下达审判。若生前是罪不可恕的恶人,判决便会很重。闹事者常常是不能接受结果之人,会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所以,刚才…”不用多说,姚若翎也猜到七七八八了。想必刚才那个灵魂的结果跟之前母亲打的肉泥比起来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象中的血腥画面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闭眼摇摇头。
“那渡虚…会不会也…”她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担心起来。
祁墨河无奈地摇摇头,“这些都是神官要去考虑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地府的神职者往往比地上的神明更为冷酷无情,姚若翎担心就算自己向他们求情,渡虚恐怕也很难逃过一劫。
终于轮到他们了,神官抬头的时候脸上也是写满了惊讶,“河神大人?”
祁墨河无声地点头。
姚若翎迫不及待地展开了怀里的衣服,里面的光点很快飘了出来,“神官大人,请登记一下。”
光点变得稍微亮了些。
神官也没有多问,他打量着那个光点,“有段时间了啊…”
不敢说话,姚若翎紧张地看着他,额头间渗出细汗。
“他叫渡虚,生前是一名戏子。”祁墨河开口道。
神官点头往记录册上写着什么,姚若翎想看但她什么也看不见,这记录册上一个字也没有。
“既然是您亲自带来的,想必也是有点故事。”神官一边誊写着一边道,“即便他生前不是作恶之人,他死后却是很复杂。”
“按理办事便可。”祁墨河对他道。
“嗯,我明白了。”神官像是做好决定了,他掏出玉玺往一张纸上盖了盖。
而后他轻轻一挥手,光点化成了一缕烟,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只见渡虚闭着眼跪坐在地上。
姚若翎马上蹲下身子扶住他,并把大衣披在了他身上,“渡虚。”她小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若翎…”渡虚半睁着眼,看起来还有点虚弱,“这里是?”
他吃力地站了起来,恍惚间瞧了瞧四周,马上明白了什么。
“果然是守信之人。”渡虚淡笑着道,“感谢两位,多有麻烦了。”
见事情没什么变故,祁墨河微微点头,“既然你的目的地已经到了,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啊?”姚若翎一愣,“可是…”
“慢走,保重。”渡虚朝他们两人行礼道别。
还在回头望着,祁墨河却是牵着她的手没停下脚步。姚若翎看见两个地使者上前绑住了渡虚的手,把他往深处带去。
在最后,渡虚还微笑着朝姚若翎无声地说了句话。
从他的口型中,姚若翎读到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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