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子的手被抓得动弹不得,他诧异地看了下寒清言,又转头看了下一直瞪着自己的姚若翎,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哦!原来也是到这来买药的,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玩的开了!”他突然咧嘴笑了几声,“懂了懂了!放心,本大爷也不是个喜欢截胡的人。”
“额…”寒清言尴尬地松开了他的手,他竟然误会自己跟他一样龌龊了。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姚若翎只想着这个人能不能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她都没法表明自己的来意了。
“哎小伙子,我也是个好人儿,告诉你,这儿的药啊没用!治不住那些丫头片子的,你若是有意,我给你介绍点儿门路如何?”男人拍了下自己的大肚子,还嗦了嗦牙。
“嗯,我先试试,没用的话再来找您。”寒清言也不想与他周旋,只想把他打发走。
前台的小男孩一直没有还口,此时也马上开口道:“对对对!客官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只是在这里打工,您这药钱我退给您便是!不要砸了小店的招牌呀!”
“药钱?呸!我是缺那几个铜板儿的人吗?”男人啐了一口,“给我赔,要么三倍,要么砸店!”
“赔赔赔!我赔便是了!”药童掏出了钱,递到他手上。
男人掂量了几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一事,看你也挺会做人的,本大爷就不计较了。若下次我来买药还碰见这种情况,我真的就把你们这破店儿给砸了去!”
如果真被骗了,一般不都该说以后都不来吗?姚若翎白了他一眼。
步如洪钟地走出去,她都害怕这地板能不能承受他的糟蹋。
“吵杂的家伙终于走了,那么两位,可以说说来意了么?”药童把男子送出去后,很快把店门关上。
一改刚才颤颤巍巍的模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药神大人何在?”寒清言问。
“师傅在药罐里炼药呢,这闹事的人一来,他就躲进去了。还把我丢在这里应付。”药童无奈地耸耸肩,“你们要找他的话,跟我来吧。”
这店面虽小,可屋内的走廊却很深,路上姚若翎问起寒清言刚才他们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寒清言有点说不出口,可还是选择告诉她。
“药神大人在京城开的医馆不是以治病出名。你看到这是在一家酒楼后巷开的店了吧,那酒楼其实是一家…春楼。”寒清言在说出那个词的时候压低了嗓门。
“哈?!”姚若翎差点没背过气去,“所以他卖的药是那种药?!怎么可以这样?”
“喂喂喂!我不说话不代表我听不见,你们要说我师父坏话也不能在徒弟面前说吧?”药童回头对他们两人道,“而且我们才不会干这些歪门左道的生意呢!”
寒清言朝药童摆了下手,示意他冷静,药童哼了声后回过头去继续带路。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闹事的人,正是买了这里的药没得手才会来闹事的。所以说,这里明面上是间医馆,暗地里又是个卖那种药的店铺,可实际上…”
还没说完,他们就在一个架子前停下了脚步,上面全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药罐子。
“实际上我们是为了保护那些姑娘,才卖的药。”药童替寒清言说完了剩下的话,“到了,他就在这个药罐子里。”
药童拿手点了点一个砂罐,“我还要去看铺子,就不陪你们了。”
事到如今人住在罐子里已经吓不到姚若翎了,她抖擞了精神,轻轻地敲响了下砂罐。
没有回应。
“你知道…要怎么进去吗?”姚若翎小声地问了旁边的寒清言一句,“虽然你看起来不太喜欢药神大人,但你不也对他的事情非常了解吗?”
“……”寒清言沉默了许久,“他若不想被人打扰,我们是进不去的,除非把这药罐子砸烂。”
想当年他也是这么干过,还惹得药神非常生气。
“那怎么行?”姚若翎愕然道,“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我们来了。”
她踮起脚掀开了药罐的盖子,朝里面喊了一句,“药神大人,我是河神大人的妻子姚若翎,今日来是有事情与您商量的,请问方便吗?”
这个场景实在滑稽,寒清言捂着嘴巴在一旁忍耐着不笑出声。
呼呼呼
药罐子里传来风声,姚若翎把罐子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放在稍微低一点儿的桌子上,侧耳去听里面有没有回应。
“哎呀!”还没听出什么门路,下一刻就被什么力量吸了进去。
一旁的寒清言也未能幸免,还没笑够呢,就被扯进去了。
寒清言稳稳落地,姚若翎却是摔了个屁股墩儿。
“嘶——”她眯眼揉着自己的屁股,往四处瞧了瞧,他们在一片沙子上,头顶是热辣辣的烈日。沙子很烫手,姚若翎的手都被烫红了。
眼前正是一个硕大的炼药炉,药神坐在桌子上饮着茶,看起来好不恰意。
“药神大人。”寒清言首先向他屈身行礼,虽言与他有过矛盾,但礼节不可忘。
姚若翎也马上站起来行了个礼,“药神大人。”
“若翎呀,上次见也不过两三个月前吧?”药神又喝了一口茶,这环境实在是热,他都禁不住流汗了。
“嗯,当日承蒙您的照顾了。”姚若翎说着客套话。
“坐吧坐吧,别见外。”他招呼两人坐下,“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恰好有事情想拜托你呢!”
药神给两人倒了茶,姚若翎受宠若惊地接过去。
吃人的嘴软,有求于人自然需要先听听对方的诉求,姚若翎点头道,“且说,若在能力范围之内,必定帮您!”
“就喜欢你这样直爽的小年轻,不像某些人啊,唯恐天下不乱…”药神说着还瞄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寒清言。
寒清言沉默地喝了口茶,没有搭理他。
意识到气氛有点尴尬,姚若翎只好笑笑,“过奖了,所以要拜托的事情是…”
药神站起来理了下自己雪白的胡子,“我这些药罐子各种环境气候都能拟造,可这沙漠地呀真的是太热了,这药炉加的水,一下子就蒸干了。你是河神的妻子,给我的药炉添点儿水,可以办到吧?”
“……”姚若翎愣住了,虽说她之前有过莫名触发了调水令能力的事情,但要凭空变出水来,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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