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见识地多了,姚若翎对这些事情就习惯了。
可她看白鹿似乎与之前有点不一样,看起来没有以前那般从容邪魅,走起路来还有点儿吃力。
“你看起来怎么没什么精神?”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白鹿干笑了两声,“你竟然还会担心我么?没什么,只不过是施了点苦肉计罢了。”
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知道你做过的事情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家?从让我爹得嗜睡症到让我当献祭品,到底是为了什么?”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姚若翎没有切斯底里,反倒很冷静。
因为她真的只是想知道原因。
白鹿坐在水边的阶梯上,双手往后撑着,“你还在姚村的时候不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吗?我告诉过你世间的事情不是只有黑和白两个面。”
“不要拐弯抹角。”
“好,那你先回答我。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白鹿抬头看着天,用嘴巴深呼吸着。
“……”这是什么问题。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白鹿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我倒是发现,你变化很大。”
再怎么大也比不过你吧,姚若翎内心想着,她受够谜语人了。
“能说明白点么,不要再扯东扯西了!”因为激动她语气也有了点起伏。
白鹿收敛了笑容,略带愧疚地看着她,“嗯。你经历过的所有事情,虽不能说都是我安排的,但我确实参与其中。”
她利用法术取代原本大寿已至的姚凤梅,生活在姚村。为了能让姚凤梅的肉身保持精神,她让姚江明陷入嗜睡中。
而后又凭着自己的身份,让姚村的人排挤他们父女二人,为的就是让她少与姚村接触。
诱骗严崇和雨神,惹得西境水患肆起。再让姚若翎作为河神新娘献祭出去,成功与河神接触。
两人相识相爱,姚若翎在其间能学习到调水令的使用方法。
白鹿慢悠悠地说着这些年来她都做过什么,“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但我为的是让你用调水令灭掉北漠底下的炼狱炉火。”
姚若翎摇着头,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只是如此么,大费周折十几年为的就是这样?”
底下的人咳嗽了几声,“还是无知,你这一年来也该明白,神明在尘世间处于什么位置。既然我骗过雨神,他也没能办妥。你就应该明白神明是不应该参与进来的角色,所以你才是最合适的。”
她第三遍说起雏妖的事情,以及天王在其中的难处。
只是姚若翎听着并没有什么感触,只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好远,她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去管。
直至她提到了祁墨河。
“水神原是天王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河神现在已经被召唤上天庭了是吧,如果结界师不能解决这次事件,那河神便极有可能接手。”
说着她指了下水面,姚若翎探头看去,发现水中有了图画。
她看见一座会呼吸的山,冒着烈焰熊火。熔岩顺着山坡滚烫地滑落到地上,瞬间地皮便列出了几道深痕。
一双利爪扒着岩浆,冲破了山峰。他眼睛所视的便成石块,路过的地方便成炼狱。只是微微呼气,附近的生灵便只剩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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