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无雨的地带实在不是水神们喜欢待的地方,北漠干燥的天气,让祁墨河感到口干舌燥。
果然与天王说的一样,界灵已经在那处部署了很多法阵。
火锁镇铃、絮木文符,在熔野山随处可见。
念竹留意到祁墨河后,不禁联想到白鹿跟自己说过的话,原本天王是打算把这件事留给水神们处理的。
彼此都是天王的一枚棋子,更可悲的是水神们完全被蒙在鼓里,实在是令人唏嘘。
倘若这三世因为这件事而毁于一旦,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少了委托与报酬。若是真的没办法控制,她定会为了自保而放弃。
“怎么,天王不放心我的办事效果,所以派河神大人来监视我吗?”念竹一边往地上插着絮木条一边道。
“非也,提前了解情况也是有必要的。相反,若界灵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可以尽管跟我提出。”祁墨河尊敬地道。
帮助?只要还被天王束缚着,则代表无法违背契约,是没有办法帮助自己的。
念竹只是朝他摇了下头,“大可不必,我也是收足了报酬才干的事,与你们这些神明不一样。”
她没继续与祁墨河多说,就离开了。
这熔野山的土地也是愈发干裂,倘若此地还有风的话,定会吹起黄沙尘土。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在夜晚休息的时候,好像能听到从地底传来的呼吸声,深沉而平缓,与一般的成年男子无异。
这地底下镇压的真的是足以毁灭三界的雏妖么?
祁墨河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反倒是走寻了北漠附近的所有河流。每一条河都如同他自身的血管一样,流淌在这土地之上。
与土地神的地图记载稍微有些出入,他发现北漠这边的河流变得更浅,有那么几条还直接消失掉了。
他攥紧着手中的调水令,如同心脏缺氧一般呼吸困难。
要保证这些河流届时不会消失,保证此方水土稳定如初,这是他作为水神最基本的职责。
复杂地掏出了地图,他手动在上面圈圈写写。
此时他愈发觉得骇然,他干的正是姚若翎先前做过的事情,握着笔的手也愈发抖动起来。
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毕竟秦邪已经说过她没有骗人…
走寻几圈又再次确认后,他才回到水灵殿。
姚若翎留意到他手中的图纸,自然明白他去了哪里,可她全然没过问。
祁墨河倒是直接在她面前把图纸铺开,“若翎,你描过这么多次地图,对这个地方可是有印象?”
这是在试探么?她戒备地瞄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地图。
这正是自己描过最多次的北漠地图,而且上面的河流,她也同样做过标记与删改。
“……”她停下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想让自己怎么回答?
抬眼看了下祁墨河,他正颦眉盯着自己。
被他用这种眼神审视着实在是不好受,可也没有办法。
她把手放在了地图上,“虽然有点不一样了,但这应该是北漠的地图吧?”
“嗯,你果然能认出来。”
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怀疑还是欣慰。
“那是自然,我现在记东西可牢了。”她装作没听出深沉的含义,只是抬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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