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正明,折克行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发现墙出现三条人影,心中一惊,莫不是有了贼了?下意识的就往腰间摸去,这一模,坏了,自家随身的佩刀放在客房里没有带出来,一闪身,躲在了院子里的假山后面,盯着那三条人影,只见那三人身着黑衣,蒙着面,背背着宝剑,翻过院墙,就向房间摸去,折克行看他们翻墙的身手还不错,暗叫一声不好,这李源家里只有耿护院一个护院,那身手么,也就那样了,李源和杨怀玉又喝多了在房间里昏睡,赵仲铖又只是一个孩子,其他的人包括王富贵在内都是些普通人,像来应付不了这样的贼子,看来可以动手的只有自己了。
折克行见三人进了屋子,那一间是官家王富贵的屋子,再往后面一进就是客房,杨怀玉就在那里,自己的佩刀也在那里,折克行连忙悄悄的潜回自己房间,取回佩刀,悄悄的躲在墙根,将刀抽出,等着那三人。
不一会儿,那三人从王富贵的屋子里出来,向折克行这边摸来,折克行隐隐约约还听见什么“狗官就在里面。”“今天合该我兄弟替天行道。”这样的话语,心中疑惑,狗官?说的是谁?这宅子里可有三个官,也来不及细想,手中紧握着刀,默默的等着三人过来。
三人行走的速度不慢,只几息,就摸到了折克行蹲着的墙角边,折克行从墙角窜出,大喝一声:“贼子拿命来!”,手中刀如同劈炼般劈向三人,三人吓一跳,为首一人反应,一把抓住另外二人连退几步,抽出背宝剑,折克行一刀落空,继续踏前,那刀光连绵不绝。
为首那人仗剑迎向折克行,刀剑相碰撞几声,那人手中的宝剑竟然被折克行手中的刀给劈断,折克行手中刀是家传的一把唐横刀,用的是好的百炼铁,那贼子手中的宝剑不过是寻常货色,怎么能抵得过折克行的宝刀。
另外两人见为首那人手中的宝剑断掉,大喊一声,各自抽出背的宝剑接下折克行,三人战做一团,折克行的刀法走的是军中的路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和狠,军阵厮杀没有那么多的花花架子,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先砍着谁就是谁赢,所以刀法凌厉,杀气腾腾;而那两人应该是江湖中人,剑法更多的是辗转腾挪的小巧功夫,折克行一时半会还拿不下这二人,反倒是身被宝剑划出几道小伤口,二人知道折克行手的宝刀厉害,也不用剑与折克行的宝刀相碰,只是一味地闪避反击。
折克行越打越憋屈,索性豁出去了,趁着其中一个贼子宝剑向自己作弊刺来,用自己的左臂硬接了那个贼子一剑,兜头就是一刀,那贼子宝剑刺进折克行左臂,正想抽出,却感觉宝剑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夹住,怎么也抽不出来,眼见折克行刀光落下,大叫:“我命休矣!”就闭目等死,谁料另一个贼人见势不好,用剑挡了一下折克行的刀,同时喊道:“撤手!”就听咔嚓一声,剑应声而断,那宝剑被夹的贼子,手一送,头一低,躲过了折克行此刀!
为首的那名贼子一直在战圈外观战,见折克行如此悍勇,大惊道:“此人扎手,走!”说罢,脚下连起数脚,踢出几块石头击向折克行,折克行刀光翻飞,格开石头,却见那三人已经翻过墙而去,折克行只身一人,不敢追赶,横刀立于院中。
这时,几人的打斗声已经将李源宅子里的人惊醒,耿护院带着几个仆人,点着火把冲进院里,见折克行立于院中,左臂还插着一柄宝剑,骇得丢了三魂七魄,抢前来查看折克行伤势,却见那剑破入的伤口并不深,却被折克行手臂的肌肉紧紧的锁住,耿护院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折军使好功夫。”
折克行这时候才放松下来,左臂肌肉一松,宝剑仓朗朗的落地,鲜血就涌了出来,耿护院手忙脚乱的给折克行包扎好,问道:“折军使,这是什么回事?”
折克行冷声说道:“三个小贼,爪子挺硬,去看看王管家!”
众人来至王富贵房间,就见房子里的椅子捆着一人,嘴里塞着一条破布条,见众人进来,口中呜呜呜呜的作响,正是王富贵,两个仆人去把王富贵放了出来,那王富贵口中的布条一被取出,大喊道:“折军使!有贼人!”
折克行说道:“我知道,已经被我赶走了!”见王富贵惊魂未定,安排两人陪着王富贵,又让耿护院带着人巡视家中,自去休息,
第二天起来,李源和赵仲铖、杨怀玉已经得了消息,李源忙让人去请大夫来给折克行看伤,心中一阵后怕,这赵仲铖昨晚就睡在自己这里,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李源不敢想下去,那一边却怒恼了杨怀玉,他昨夜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没有察觉有贼人进来,一时间恼羞成怒,大喝道:“我带领人马去抓这几个贼人!”
李源拦住他,说道:“你去哪里抓?开封城里百万之众,这三人混进城中不过是一滴水花,你现在去不过是大海捞针。”
杨怀玉怒道:“那就平白忍下这口气不成?”
李源脸泛起狰狞的笑容:“岂有百日防贼的道理!传杜五和刘黑虎来!”
不一会儿,杜五和刘黑虎过来,听说昨夜有贼人闯进李源府中行凶,吓得全身冒汗,他二人现在在城管大队,日子过得别提多舒服,俸禄拿着,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跟人家争强斗狠,每天只需要带着人街巡视一番就行,刘黑虎甚至还娶了一个大姑娘做浑家,现在开封府街面干干净净,都是城管大队的功劳,现在任谁见了城管大队的人都会翘起大拇哥称道一声“好汉子”,可这一切都来之于李源,如果李源出事,换一个官,恐怕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李源盯着杜五和刘黑虎,冷声说道:“折军使说,贼人使的是江湖手段,那就是江湖人,哼,敢把手伸到我的府来了,你们城管大队就是这样为我效力的?”
杜五和刘黑虎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口中说道:“是小的们失察,请军使恕罪!”
李源冷声说道:“我给你们二人三天时间,查出那三人的来历!查不出来,哼,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杜五和刘黑虎拍着胸脯保证,三天内,定将贼人抓住!
杜五和刘黑虎火急火燎的走了,李源安排杨怀玉带人送赵仲铖回汝南郡王府,又从郡王府请了几个好手回来,这几日虽说这贼子不一定会再来,但是也保不齐会杀个回马枪,安保工作还是要做好,这时候李源把找几个好手做护院的事又往前提升了几位。
李源亲自去把贼人进家之事告诉了包拯,老包大怒,不但撒出去开封府的人马查找贼人,又亲自殿对赵祯说道:“京师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竟然有贼子敢夜入官员府中刺杀,此事骇人听闻,请陛下下旨彻查!”赵祯也怒了,一则是这李源现在是自己的财神爷,国色天香前几日刚送进宫了五万贯分红,连汝南郡王赵允让送来的七万五千贯,就是十四万五千贯钱,让他现在日子过得舒服不少,以前舍不得吃的羊肉现在也敢吃了,所以这都多亏了李源,如果李源被杀,这财源不就断了么,二则是江湖游侠儿刺杀朝廷官员,那怕这个官员只是个八品的小官,但是也代表着朝廷的尊严,如果此案不严查,日后怕不是会有江湖游侠儿行刺相公们和皇帝了么?三则还是李源,李源自称来之白玉京,师承百家学说,数语退辽,又有生财之道,还不知道这小子身还有多少学问没有掏出来,此时若死,损失未免大了些。
于是赵祯下旨,命大理寺和刑部也派人侦查此案,这事情倒是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到宰辅,下到中书舍人给事中,就没有不痛快的,这帮子文官好容易让皇帝的屠刀放下,不杀文官,没理由又让一些江湖游侠杀人,今日是你,那明日会不会是我?所以在文彦博被弹劾之后,朝堂再一次团结起来。
开封城这下子就乱了套了,军巡院的士兵和城管大队在城里大搜,大理寺刑部的又搜第二轮,完了兵马司的人也来插了一脚,整个开封府鸡飞狗跳,很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心里还纳闷呢,这李源不就是个军巡总使吗?怎么就连官家都下旨为他受刺杀之事查案子?这后台也大的没边了吧。而这事对李源的影响就是之前还有些阴阳怪气,阳奉阴违的商户,现在无不对李源客客气气的,也算是帮了李源一个小忙。
不到三日,第二日傍晚,杜五和刘黑虎就联袂来到李源府,向李源禀报得来的消息。
李源端坐在正堂,下面跪着杜五和刘黑虎,李源看了一眼二人,说道:“有什么消息说吧。”
杜五看了一眼刘黑虎,答道:“启禀军使,小的们打探到那日闯入军使府中的是三个江湖人,是江州玄真观的弟子,分别叫守正、守道、守神,说是什么张伯端的弟子,不知道什么人在杞县召开什么武林大会,那三人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有点意思。”李源笑了笑,没想到这大宋还真有个武林:“那他三人自去什么武林大会便是,来刺杀我做甚?”
杜五答道:“那叫守正的贼子与城东的泼皮王四郎有亲,这次是顺便来看看王四郎的,只因为那王四郎酒后无言乱语了几句,那三人便信以为真,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说!”
“以为军使是害民的狗官,所以前来替天行道!”
李源不怒反笑,说道:“本官到想听听那王四郎是如何胡言乱语的!”
杜五支支吾吾不敢说,那刘黑虎倒是没什么心机,开口说道:“那王四郎之前想进城管大队未成,与守正三人喝酒时说军使擅加民赋,还拘押了几百名女子锁在南薰门外的作坊里供军使淫乐!”
“哈哈哈哈哈哈!”李源听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竟然还有这等流言,啧啧啧,本官这肾是有多好,竟然能拘押几百名女子供我淫乐。那王四郎呢?”
刘黑虎说道:“那王四郎得知三人竟然来刺杀军使,心中不安,自己前来出首,现在开封府大牢。”
“好。既然自己来出首,那就从轻发落吧,那三人呢?”
“今早城门一开就出城了。”
李源想了一会儿,问道:“那神马劳什子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开?”
杜五答道:“后日辰时,在杞县东湖边。”
好的很,武林大会是吧,老子来会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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