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任我闯!
带一身胆色和热肠!
找我自我和真情,
停步处便是家乡!”
天穹的昏黄,从近处蔓延至远方,秋风漫卷,风沙渐大。
苍凉一片的古道上,响起了雄壮高亢的歌声,
质朴而苍怆的歌词应合着眼前无垠的景色。
歌声慢慢变大,一队车马从古道远方行来。
扬嗓高歌的竟是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哥,也不知这般年纪的他究竟是如何唱出此种词曲的歌。
在年轻公子周围,正有一群人帮他打着拍子,以作附和。
这些人年岁皆不如何大,最大莫过三四十,虽气质迥异,却各个不凡。
正是云天涯、楚留香、陆小凤以及护龙山庄人马组成的车马队伍!
“天涯,未曾想你还有这一手!此歌,作词简单直接,接近白话却又意蕴深远,曲调亦是相得益彰。苍凉豪迈,正适合当下场景,实在是妙!”楚留香击掌赞道。
云天涯挠了挠头,道:“突然就忍不住唱了起来。倘若没有内力相助,我也唱不出此歌三分意味。歌也非在下所作,只是意外得来。”
“呵呵,我们本也不会计较这许多。”陆小凤说道。
他们一票人离开兰州继续西行已有十余日,道路越走越阔,但路况却愈发艰难起来。
赶许久路,还未到达张掖,这个预定的修整点。
这些时日,他们并非没遇到过意外,多有强人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结果自然是有来无回。
胡铁花是出手最多的,每次有人想要打劫或是觊觎队伍中的女眷,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身子闪动间,出手毫不留情,千锤百炼的散手武技施展开来,对手往往没有反应过来,便已骨断筋折,严重些的当场就丢了性命。
队伍中没有人同情那些人,包括几位女子。
“好无聊啊,真想再碰到些不开眼的毛贼,也好让老胡我松松筋骨,不然我都快憋死了!”胡铁花又开始叫了起来。
最近几日,他是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了,尤其是最后的一坛酒被喝完以后。
“胡兄,我说什么来着。这还没进大漠呢,你就这副样子了。要知道,没有酒,至少我们还有水可以喝、干粮可以吃,一旦进了大沙漠,连水都不是想喝就喝的。”云天涯逮着机会就是一通数落。
云天涯揶揄胡铁花,都快成了每日的即兴节目。
胡铁花也不在意,转而开始发泄过剩的精力,在马背上耍了起来。
他忽上忽下,若隐若现,只觉可以出现在座下马儿的任何部位,将高超的马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胡兄,接着!”
云天涯忽地拿出一小罐酒,看也不看,往后面甩去。
酒罐子划过一道高高弧线,正正好落在前行的马匹头上!
胡铁花闪电般伸手,一把抓住了酒罐子。
将塞子一拔,一股浓郁带有果香的酒味随风飘散。
“哇!竟然是葡萄美酒!还是冰镇的!”胡铁花兴奋地喊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仰头就往嘴里灌去。
“咕嘟咕嘟”
“呼。。。太舒服了!呜呜,我从前便知喝酒实在是件快乐的事,但直到现在,我才晓得,喝酒不仅快乐,还能救命!”
胡铁花竟边哭边说边喝酒。
不得不说,这个酒鬼真是没救了。。。
楚留香和陆小凤,虽然也好酒,但远没到胡铁花那份上。
他们关注的是,方才完全没注意到云天涯是从何处取酒的。
“他莫不是还会戏法?”二人心想。
酒自然是云天涯从随身空间取出来的。
“云兄弟,酒你请我喝了,不如再陪老胡我活动活动手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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