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的朝奉:也就是伙计,听到燕山月这么说,顿时脸色一沉。
傅青竹这种,显然是不知道当铺底细,最容易上当的没见识。
本来以为燕山月带着年轻女子上门,要买东西讨人家开心,结果最后什么都不买就走。
这简直就是拿人寻开心。
不过当铺毕竟是做生意的,心里不开心一下也就算了。
傅青竹跟着燕山月转身出门,到了前面,门口却冲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他手里提着一个破布包,一进门就大声开口:“我当个宝贝!”
本来阴着脸的朝奉,脸上更阴沉了。
一般这么大吼大叫的,多半是拿着土坷垃当宝贝的土包子,真有宝贝就怪了。
燕山月却好奇地停下脚步,想要看看这男子能拿出什么宝贝。
他并不是好奇心过剩,而是感觉到了男子怀中有灵气。
然后男子就在柜台前面,打开那个布包。
几双眼睛看着,就看到里面露出一个深棕色的东西。
那颜色,那光泽,那质感,摆明了是一块被水润湿的土疙瘩。
这一下,燕山月十分诧异,当铺朝奉一脸鄙夷,拿着布包的男子就是大惊失色了。
他涨红着脸大喊一声:“我没骗人!”
“我刘七堂堂男子汉”
朝奉倒是见多了这种场景,淡淡地点点头:“这位刘壮士,此物可当一文,要当吗?”
刘七一时愣住了。
他显然是没见过这种事情,彻底茫然了。
燕山月站在旁边,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土疙瘩形状十分奇怪。
灵气修为给了燕山月极佳的眼力,就算当铺里逼仄阴暗,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布包中的土块,明明是栩栩如生的一只蟾蜍,蹲在一个砚台角落。
燕山月平时写文章,砚台见得多了,绝对不可能看错。
世界上哪里有人会把一块土雕刻得如此完美,就算有如此技艺,何必雕刻一块土。
恐怕是灵气带来了什么奇妙的变化。
燕山月这么想着,忍不住就要上前把土块买下来,再细细看个究竟。
没想到此时,一个壮汉走进当铺。
他一进门,就大声开口:“这明明是一个价值千金的白玉蟾,一文,你这是抢!”
这话一出,朝奉简直惊呆了。
他实在没忍住,先低头又仔细看了一眼布包里面。
嗯,没看错,那就是个土块。
然后朝奉反应过来,他抬头一看刚进门的壮汉,顿时脸色一变。
这下他反应过来,眼前是打行的青手来抢钱了。
所谓的青手,就是打手,青手聚集在一起,就是打行。
这些人多半是卖了地的农民,无处安身,就进城讨生活。
结果没有一技之长,无处可去,又不愿意踏踏实实做苦工,就做了青手,拿人钱财,替人打人。
据说他们技艺高超,随便推人一把,就能留下暗伤,明面上看不出一丝痕迹,但过几天就七窍流血而死。
虽然这样可怕的高手不常见,但没本事的青手,也能胡搅蛮缠,强抢硬取,商贩根本不敢反抗。
朝奉顿时脸色一变,连忙在脸上堆起笑容。
“这白玉蟾确实不凡,可以当一两不,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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