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中,一位大胆些的,找了两张大芭蕉叶把死人一包,单手就抬回镇上了。死人实在轻得可怕,身上除了骨头和皮肉,别的都没了。
昭锦年入住的客栈,老板知道她在,听闻此事以后,也不管什么礼仪,赶紧跑上二楼敲响房门。
昭锦年门一开,老板就哆哆嗦嗦地说个了事情的大概。
昭锦年知道事情不简单,二话不说带着陆遥去了放死人的义庄。
义庄门口站了许多人,围着一层又一层。
“借过借过。”
昭锦年踏进义庄,义庄老板脸色难看地为她带路,去到一副棺材面前,她看见死人的惨状,脸色极差,看向陆遥。
陆遥知道昭锦年的意思,可惜昨日是昭焱正面对着他,被盖着脑袋的人后背对着他,他哪里知道这个死人是不是就是那个被盖脑袋的人?陆遥心里虽然很想点头,但是事情未有定论,他不能乱给人扣帽子。
陆遥回答:“我不确认。”
昭锦年松口气,蹲下身去查看死人情况,但是这一查看,原本松下的那口气,又被提回到咽喉处。
此人尸身正处于完全僵硬过后的逐渐软化状态,说明这个人死亡时间大概是20小时前,绝不超过30小时。这么短时间内,人腐化得只剩下皮骨,是万万不可能的,那只能猜测......此人五脏六腑的精气神死前就已经被吸干。这个地方,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两个人,昭焱或者昭华。昭锦年艰难地抬头,望向陆遥,心里问她自己,难道陆遥昨日说的是真的?
陆遥心慌慌,问:“你为何这般望着我?”
“阿遥......你可以告诉我,昨日你见到的人,一个显著的特征吗?能代表是他的特征。”
昭锦年把“他”字咬重。陆遥能听明白,然后回想了下。
“那人右手上系着一条红色手绳。”
昭锦年都快要哭了,她留给陆遥一道符,说了句“防身用”,人就飞快地不见了。
陆遥眼巴巴地看着昭锦年消失在人海里,不禁嘀咕,防身用?怎么个用法,也倒是说了再走吧?
“这位小生,刚才你同锦年姑娘一同来,现在她走了,你来处理这件事?”义庄老板愁眉苦脸地走近陆遥。
“我?”陆遥指了指自己,好笑地继续道,“你既喊我一声小生,即可知我只能文别的都不能,你可为难我了,”
“那这个人总要处理?要不你给点钱,我们就直接替办葬礼。”
“我给钱?他的家人呢?”
“唉,他要是有家人,这个时候早就有人哭天喊地了。我们见过他,他都是一个人在这个镇子上。”
陆遥心里冷笑,这掌门倒挺会挑人的,挑了个省事的杀了,若不是埋得不够深,估计这辈子也不会被人发现他死了。
陆遥从钱袋里掏出足够的钱,给了义庄老板,“拿去吧,别的我可都不管了。”
昭锦年回到桐谷,立马把今早遇到的事告诉了昭华,昭华要求她不许声张这件事,暗中保护好陆遥和镇子上的人便可。
可既是如此,每隔半个月,镇子上就会有一个人消失。
昭锦年开始每日催促昭华严查此事,但是昭华还是每日淡定地坐着看书,她不明白昭华的用意,也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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