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汤算是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双方公开的蹭热度吗?西安官府此举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用旅游业带动经济发展,西安灯火搞些花里胡哨的烟火,花灯。那都是老一套,一招鲜还想吃遍天?五年一次的盛会没点创新点怎么行呢?
这年头干什么不都得炒作么。所以朝廷才会想出了这蹭热度的方法。
以武会友,关中盟主。这些逼格很高的词汇,怎么听都是寻常百姓接触不到的东西,自然就会吸引大批游客前来观赏,热度拉满。
当然了,对于华山派和太白派来说,这也不失为一大好处,两个门派谁也不服谁,积怨已久,尤其是太白剑派,他们想要夺走老牌门派的声望与地位,朝廷的认证绝对是一向有力证明。而在朝廷举办的关中盟主大会上正面击败对手,这必然会在江湖上掀起巨大的波涛。
凌腾垂对佟湘玉的话表示认同:“大小姐说的一点没错,关中盟主大会虽然说是邀请关中各大门派前来,其实谁都知道关中最大的两个门派就是华山派和太白派。其他的大都是些小门小派,说白了就是乌合之众。”
南宫残花摇头道:“就怕乌合之众也能掀起大波浪,这一次关中盟主大会不会那么简单的。现在盟主大会还没有开始,华山派弟子已经死了五个。要知道南宫残花绝不会没有目的胡乱做事,他害死华山派弟子一定有原因。”
凌腾垂只觉心中烦闷,烦闷到想拔刀杀了面前这个怯生生少年,就算他自称是第二人格。
华山弟子的死都与自己有关,其中一个还是被自己一掌拍死的。南宫残花像是一个垂钓者,他精准的放下了一个鱼饵,而凌腾垂毫不犹豫一口咬上。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凌腾垂吞下心中的怒气,抑制住要杀人的冲动冷声质问道。
南宫残花长叹一口气摇头:“我不知道,但一定会与关中盟主大会有关。而且这并非是他自己突发奇想的结果,而是他背后的某股力量所推动的。”
“难不成是太白剑派?”佟湘玉试探一般道:“毕竟华山派最大的敌人就是太白派了,华山派死了这么多弟子,在关中盟主大会竞争力就低很多,他们太白剑派得逞的机会不就更大了。”
白玉汤道:“的确不能完全否认这种可能,但是根据各种迹象表明,南宫残花上面一定有朝廷的人,南宫败柳不也说了很可能是重要机构。”
南宫残花道:“不论如何,你们都要去一下这些线索,我虽然在沉睡,但直觉告诉我,他此行来西安,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要找大师姐决一胜负。大师姐你可不要忘记他曾说的一句话,他要整个西安都陪他下一局棋!”
佟湘玉郑重点头,对凌腾垂道:“凌捕头,这件事情肯定还没结束,不能就这么松懈,我们应该……”…
少女的话语还没说完,身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冷笑打断了她。
“真是麻烦啊,你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跑出来,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众人眼角一条都是选择往后跳了一步,就连白玉汤也不例外,于此同时他与凌腾垂同时拔出兵器,刀剑都抵在了身后少年的肩膀上。
南宫残花回来了。
“真没礼貌啊,你们可以和南宫败柳聊那么久,怎么一看我就刀剑相向,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凌腾垂怒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刀又离南宫的脖子近了几分,喝道:“把长安县百姓的催眠解了!告诉我你究竟什么目的?对关中盟主大会有什么企图?是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的?朝廷背后是什么人?然后乖乖跟我去衙门一趟!”
南宫残花哈哈大笑几声:“凌捕头你可真有意思,嘴皮子这么利索,以前不会是说快板出身吧。”
不止是南宫残花,白玉汤也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这凌腾云让他想到了武林外传里的某个燕姓捕头,刚才那一串问话与他常说的那一长串简直不谋而合。1
凌腾垂却被这一番话被激怒到了,他出身捕快世家,何曾被人如此戏耍过?南宫残花在言语与行动上都没把他放在过眼里,这如何让他不生气,也不管谁生谁死,举刀便朝对方脖子上砍去。
却听哐当一声,杀人的一剑竟被白玉汤反手一剑挡住。
“不要冲动。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杀他容易,但整个县的百姓都会遭殃,西安官府无法向上头交代,到时候我们三人百口莫辩,很可能就会成为官府交出去替死鬼。”
南宫残花抚掌而笑:“这位少侠才是真正明白局势的人,难怪师姐会选你当护卫。你说的一点不错,死对我来说真没那么可怕,修炼移魂大法的人心智早就被磨的平平整整,从来都不会有怕死这一说。不然为什么师姐手无缚鸡之力也敢冒险来这里找我呢。”
顿了顿,南宫又道:“我死了,所有陷入催眠的人永远不会苏醒,全部都会成为植物人,这年头你们应该没有输液器,打吊针输送营养的说法吧,不出七八天就会全部被饿死,一个县的人全被饿死,想想就很兴奋吧。”
就在其他两人暗骂南宫残花是疯子的时候,佟湘玉此时平静的开口了:“师弟,你之前说过,如果我赢了你,就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此话可当真?”
南宫残花笑了笑道:“当然,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从来都说话算话,刚刚的比试的确是我输了,大师姐宝刀未老,在移魂大法这一块,看来我还得继续修炼。师姐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很简单,接触对长安县人的催眠,不要再做危害百姓的事情了。”
南宫鼻子里哼了一声,嗤笑道:“师姐这是两个要求,我只能答应你一个要求。”
佟湘玉叹气道:“解开长安县的催眠吧,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更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不应该陷入江湖的纷争。”
南宫残花盯着佟湘玉看了一会,深红的双眸中似乎有一丝无奈:“师姐菩萨心肠,我既然答应了你要求便会照办,但我要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辜的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本身就是一种罪恶,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想不必多说。”
佟湘玉只是摇头:“我不想与你理论这些,你只需要答应我这个要求便是。”
南宫脸上又恢复了戏谑的笑容:“没有问题,那就请师姐放我离开吧。”
1: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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