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晃晃悠悠在江面上飘荡着,一个女子跪在甲板上撕心裂肺呕吐。
晕船的女子无力地抬起头,面色苍白憔悴与往日明艳容光截然不同。
“姜娘子试试这个吧。”船家的小女儿走过来递给姜珺一块儿生姜。
姜珺接过生姜道谢:“咱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江陵。”
那船家的小女儿无奈一笑:“姜娘子这会儿你都问了六遍了,还要一天一夜咱们就到江陵了。”
“我这头一回坐船实在难受的厉害——呕——”姜珺刚说了两句话有头晕的恶心。
再吐完,眼花地连船家小女儿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姜娘子这么晕船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船家的二女儿走过来。
“阿姐——”船家的幺女冲自家姐姐娇嗔道。
大雪覆京华,整个北地都飘着雪絮,江岸银装素裹,恍惚天地之间都分外干净。
只是这些佳景姜珺无暇欣赏,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姜珺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仿佛欲要飞升。
好不容易到了江陵,姜珺一刻都不想在船上待着,原本说好的继续乘船去锦州的计划也被她强行改成走陆路。
姜珺在江陵酒楼喝了一大碗京中特色清汤燕窝才缓过一些。
一杯热茶下肚:“这店家的清汤燕窝不太地道。”姜珺嘟哝着又吃了一碗。
姜珺缓过神来了,便到镖局找押镖互送,要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姜珺谨慎的没有大张旗鼓直接找人护送。
而是打听江陵的镖局那家接了去锦州的单子,好打点些钱财,捎带姜珺一程。
锦州常有山匪出没,一般的小镖局不敢接镖只有本地最大的一家镖局接了一单去锦州送生辰纲的生意,后天启程。
江陵属吴地吴语温哝,姜珺一口京音跟镖局人沟通引得众人频频注目。
姜珺为了掩人耳目决定学一学吴语,正巧后天才启程,姜珺找了一个从小在江陵长大的姑娘学吴语。
到了镖局启程的日子姜珺说话已经有简单的吴腔了,像是一个在吴地生活的外地人,虽不地道但也有几分味道。
陆路不比水路那么快,京城与江陵相隔千里走水路也不过两天一夜的功夫,锦州距离江陵不到千里,走陆路却需要十天功夫。
押镖的人大多都是江陵本地人一口吴语,讲话但凡快一些姜珺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而且姜珺也不欲与他们多说暴露自己的信息。
所以就这样少言寡语走了五六天,快到锦州时荒郊野岭,镖局的人明显紧张的起来。
往锦州的路上险要多山匪,姜珺虽然不认为自己第一次出门在外就运气极佳的遇上山匪但是众人都紧张起来。
在这种气氛了,姜珺也忍不住握紧骨哨,心里想着万一山匪真的来了该怎么脱困。
“什么人!”镖头厉声冲路边草丛呵斥,草丛草微微晃动,隐隐有脚踩在枯枝上的声音。
镖队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拔出长刀灵巧的跳下马,冲进草丛,一探究竟。
看到这一幕姜珺的心被提起来。
不一会儿镖队里的几个小伙子,安安全全返回来,但是焦急的神情一看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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