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知情者,否则好运酒吧就是一处普通不过的中产消费酒吧。相互也约定成俗,即便是酒吧里有什么闹事的,也不会明面上使用非凡力量来解决。
白龙鱼服。
俗称扮猪吃老虎,这种把戏并非是穿越者的专属,而是人类智慧与本能的通性。
亚瑟和钱宁,两个人的样子看上去不太好。
在他们一脸忧愁的进酒吧找位置坐下后,林恩的注意力就被这两人所吸引。当初这两人,来松鼠街义诊没有找到正确门路,还是林恩点通了门路,让这两个愣头青能够在松鼠街畅通无阻。
没有想到在酒吧又碰上了。
林恩这个时候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当时在掌灯人会客厅,第一次听到无痛使徒时的熟悉感是什么了,就是那个少年帮的擦鞋小子提及的话。
这两位医师也没有注意到坐在另外一段的帮助者,有点垂头丧气开始让侍女上酒。
“有情况?”
比尔注意到林恩不开口一段时间,而是专心致志的盯着一个方向,有点警惕的顺着他的视线瞟去。
毕竟一起共事了三个星期。
不敢说有很好的默契,但至少已经熟悉了彼此,一些工作时的表现也有所了解。本就有着足够警惕心的比尔,能够敏锐察觉到林恩的不对劲,十分正常。
“认识的人,之前给他们指了路,后来有点后悔,现在看见他们没事我也就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了。”林恩端起酒杯掩饰,有点讪讪,自己之前差点好心做坏事了。
“这样啊。”
比尔不禁莞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恩这种不太正常的责任心。
正常人举手之劳是不太可能去考虑后果,能帮顺手就帮比如扶老人,捡东西还给失主,不能帮就算了。林恩的性格也是有这种正常人的逻辑,但是因为时代和三观冲突的缘故,林恩就给自己定了一条准则:如果要帮,就想办法从根源解决问题,不然就别骗自己求心安,否则帮了时代也会继续吃人。
超忆带来的另外一个副作用就是情感永新,永不褪色的感情是负担,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说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
林恩早早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了避免自我撕裂,便给自己竖立了准则。
亚瑟和钱宁离林恩这一桌并不远。
以林恩的耳力还能够在略显嘈杂的酒吧环境中,勉强听到他们的交谈,或者说这两个刚拿到诊断资格的家伙也没有想掩饰自己的交谈。
“今天帮助了哎,药不够了,得想办法。”亚瑟挠头中。
“下面的人,太难了”钱宁表情是怜悯和自责。
比尔这边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再关心,转而继续闲聊调侃起了最近的时局。林恩也只是留了点注意力在两人那边,也是关心起了一些风声,对于从喜欢动脑子的小先生来说,每天看报纸就是为了尽可能了解各种消息。
掌握了充足的信息,才不会说被某些事情难倒。
林恩很认可,假如一个存在假如可以全知,那么他离全能也不远了。
同一屋檐些许距离,一边在戏谑的谈论时局和内阁的焦头烂额,另外一边则是在低语着下城区的人们生活的惨状。而正巧两者兼顾的小绅士,忽然产生了一种很荒谬的时空错位感,更多的是一种警醒自己不能忘记自己从何而来的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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