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袁清菡跟古廷璧相处不多,因为袁清菡到了首辅府没多久,古廷璧便自请边塞守边疆去了。
所以袁清菡只是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没有深交过。
马匹一声长嘶,古廷璧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径直来到北堂赫亦身边,拿起他的胳膊,说道:“大人,您受伤了?!”
北堂赫亦看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袁清菡,然后将胳膊从她的手里抽离。
所有人都看到了北堂赫亦的小心思,但是也只是猜测,这一眼是不是说明北堂赫亦害怕袁清菡吃醋,所以才慌忙将手臂从古廷璧的手里抽离呢?
但是当事人袁清菡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视线被古廷璧的称呼和动作占据了。
古廷璧没有向北堂赫亦行礼,说明两个人远远超越了上下级的关系。
而且她还上手便抓住了北堂赫亦的手臂,动作十分自然,说明两个人经常会有肢体接触。
最终袁清菡得出了一个结论,古廷璧是自己的情敌,而且是一个大情敌,她怎么才能战胜古廷璧,得到北堂赫亦呢?
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炎彬也翻身下马,气呼呼地走到袁清菡的身边,轻蔑地说道:“怎么哪里都有你,真是个跟屁虫。”
袁清菡不悦道:“我怎么就是跟屁虫了?”
炎彬讽刺道:“大人去哪儿,你便去哪儿,还说不是跟屁虫?”
看着两个人吵嘴,众锦衣卫怎么觉得大人越来越不开心了呢?不会是吃醋了吧?
袁清菡讥讽道:“我又没跟着你,你着急什么?”
炎彬讥诮道:“好啊,承认了吧,你就是对我们大人图谋不轨,快说,你到底有什么恶毒的打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不知上劲,一心想着抱大腿,妄想着一步登天,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对不对?”
袁清菡本来看到古廷璧跟北堂赫亦那般亲密,便心里不痛快,又被炎彬这般劈头盖脸数落一顿,鼻子酸酸的,越想越委屈,眼睛红红地,晶莹的露珠便滚落下来。
炎彬看到美人含泪,心里面也开始慌了,心道:这么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是不是太恶毒了些?
袁清菡虽然被气哭了,但是也不是吃素的,上前一步,便狠狠地踹在炎彬的脚上。
炎彬吃疼,说道:“你这毒妇!”
再看袁清菡,早已经甩袖而去。
炎彬依旧说道:“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让我见到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众锦衣卫:我的乖乖,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可是他们的缇帅没有。
锦衣卫乙看到北堂赫亦愈加阴冷的神情,咧着嘴摇了摇头,心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刚守完城墙根儿回来,这回不知道又有什么惩罚?惨哦!
本以为大人会说些什么,但是北堂赫亦一句话都没有说,走到马前,翻身上马,抬眼看似无意地看向远处。
袁清菡已经走到了街角,拐角的那一刻,以为没人看到,便抬手抹了一下眼泪。
可是这一幕偏生被北堂赫亦看到了,他咬了咬牙,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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