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早认识娘亲了。娘亲装作路人到我家讨水喝,娘亲还去过学堂。婉婉感谢大娘照顾我娘亲,还有为仁哥哥。”
昌平公主前一步,将婉婉扶起身:“老爷,秋云,这孩子,小小年纪,竟这般懂事,谁能想到,一个十六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等话来。俊生大哥,还是你们夫妻俩的好啊!”
李俊生一连说了两声“惭愧”。
之后,在谭国凯、昌平公主、冉秋云和谭国栋夫妻俩的陪同下,谭为仁带着父母和婉婉小姐到泰园去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对玉手镯戴在婉婉的手腕。
后来,婉婉从冉秋云的口得知,奶奶送给她的这对手镯是她的陪嫁,是老奶奶最喜欢的首饰。
冉秋云的心里清楚,老太太这样做,无非是想弥补老两口对她和儿子为仁的亏欠。
午,谭老爷在齐云阁设宴款待为仁的父母。
席间,谭国凯和李俊生说定:让为仁的大哥金柱到怀仁堂去帮忙。
让为仁的二哥银柱到家具作坊去帮忙,谭家的檀树林交给李俊生照应。
婉婉对父亲谭国凯的安排非常满意。
第二天辰时,在一家人的陪同下,谭国凯、昌平公主和冉秋云携琛儿和婉婉到祠堂祭拜祖宗,族长住持了祭拜仪式。谭氏家族在册的人都来了。
谭为礼在家谱写下了谭玉婉的名字。
在李家,婉婉叫李婉婉,既然认祖归宗,名字自然要往“玉”字靠了,面两个姐姐叫玉兰和玉婷,婉婉自然叫玉婉了,名字既有一个“婉”字,又有一个“玉”字,真可谓两全其美,天意早定。
谭为琛的名字虽然在辈分和几个弟弟和族堂兄靠了,但和“仁义礼智信”有些不合,“仁”为老大。
现在,为琛横插一杠,变成了老大,这也是无法更改和逆转的事实,所以,只能在辈分考虑,名字师无法理顺关系了,这是由历史的原因造成的。
彼一时,此一时,人没有前后眼,为琛的名字是谭国凯、昌平公主和欧阳若愚一起起的。
为仁的名字是老太爷起的,老太爷在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其他男孩子的名字定下来了。
谭国凯不可能知道他会有这么多的儿子。这也是历史造成了。
世间不如意人十有九。谁又能想到为义会被扫地出门呢?
谭国凯失去了一个儿子,老天爷很快又还给谭国凯一个儿子,一切随缘是了。
当天下午,谭国凯携昌平公主、冉秋云、李俊生夫妻俩和为琛、为仁、为智、为信、玉兰、玉婷和玉婉到隐龙寺进香拜佛。
参加这次佛事活动的还有族长和族的长者。随行的还有谭国栋夫妻俩和谭为礼。
随行伺候的有赵妈、梅子、紫兰、凤儿和阿玉、翠雯、润月。
赶马车的是二墩子、高鹏、姬飞、南梓翔和饶东山。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地驶向了隐龙寺,后面还有几辆族长和族长者的马车。
一路无话
马车停在石桥前菩提树下的时候,寺院里面的智真住持和几位老禅师站在山门的两边夹道欢迎。
两个僧人搀扶着智真住持,智真住持身披袈裟,手握禅杖。
蒲管家和几位禅师站在一起。
智真住持已经是九十三岁高龄的老禅师,近几年来,寺院的大佛事,他很少出面了,平时接待大家的是慧能禅师。
今天智真住持亲自主持下午的佛事,可见对下午的佛事有多重视。
这也能看出谭国凯的威望很高。
午,谭国凯安排蒲管家到隐龙寺安排下午的佛事。
蒲管家山的时候,谭国凯让他带了五百两纹银。
走在父亲的身后,双手挽着生母和养母的胳膊,婉婉回想起来几年前,和母亲山进香的情景。人生的机遇和运数的转换如此之快。
在老住持和众僧的引导下,穿过紫霄殿,进入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里面,在如来佛祖的前面,左右两边个站着两排僧人,如来佛祖的前面摆着一个香案,香案摆放着几十盏长明灯。
香案前摆放着三排蒲垫。
在铺垫的右边有一个法台,法台放着一个罄和一个超大的木鱼,罄旁边放着一个小铜锤,木鱼旁边放着一个小木锤。
僧人们低声地哼唱着经这应该是前的铺垫。
智真住持将一行人引到蒲垫前。然后走到法台后,几位老禅师则站在住持的两旁。
住持拿起木槌在木鱼敲了三下,僧人们的诵经声突然嘹亮、高亢起来。
伴随着宛转悠扬的诵经之声,族长、谭国凯、谭国栋、昌平公主、赵夫人和冉秋云跪在蒲垫,先双手合十,然后将双手放在蒲垫,掌心向,给如来佛祖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之后,凤儿扶起族长,紫兰扶起谭国凯,梅子扶起扶起昌平公主,阿玉扶起冉秋云。
在翠雯和润月的搀扶下,李俊生和戚氏夫妻俩跪在蒲垫给如来佛祖磕了三个头。
族长者跪在蒲垫给如来佛祖磕了三河头。
最后,琛儿、为仁、婉婉、为礼、为智、为信、玉兰、玉婷跪在蒲垫,学着长辈的样子,磕了三个头。
最后,所有人都跪在蒲垫,给如来佛磕了三个头。
谭国凯和李俊生跪在第一排间两个位置在,谭国栋、族长和族长者跪在两边。
长平公主、冉秋云、戚氏、赵夫人跪在第二排蒲垫,小字辈们跪在第三排蒲垫。
大雄宝殿里面的佛事结束之后,智真住持和另外两个老禅师领着谭国凯一行去了谭家的禅房。
禅房的门开着,在观世音菩萨前左右两边,各坐着一排僧人,他们盘腿坐在蒲垫,面朝观音菩萨,双手合十,口哼唱着经,在观音菩萨的前面,放着个蒲垫。
谭国凯一行跪在蒲垫,智真住持和慧能禅师一人一边,盘腿坐在僧人的前面。
在住持的蒲垫前放着一个低矮的法台,法台放着一个罄,罄旁放着一个小铜锤。
智真住持用右手拿起小铜锤,左手转动着手的佛珠,然后用小铜锤在罄敲了一下。
诵经之声便开始由低沉转为高亢,由平铺直叙转为抑扬顿挫,由抑扬顿挫转为宛转悠扬,在抑扬顿挫和宛转悠扬的诵经声,伴随着住持不紧不慢的击罄声。
一炷香燃尽的时候,诵经声和击罄声戛然而止。
僧人们站起身,依次走出禅房,两个侍僧扶起智真住持和慧能禅师。
慧能禅师点燃一炷香,插在两个香炉里面,佛事宣告结束。
智真住持和众禅师将谭国凯一行送出禅房,送出山门,将谭国凯一行送马车。
平静的生活不会太久,只要有风,湖面会有波浪。
谭为仁并没有沉浸在父子母子相认的喜悦之,药铺和紫檀家具两档子生意每况愈下。
老爷把林蕴姗母子赶出谭府,并不意味着谭府已经化险为夷了。相反,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
先前,只是歇马镇的怀仁堂和青州的一品斋出了问题,现在,其它用几个地方的药铺和家具铺都出问题了。
谭为仁清楚地意识到,有人在暗和谭家较劲,虽然谭家的内鬼不在了,但这股隐藏在林蕴姗母子身后的势力还在,他们绝不会因为林蕴姗母子的离去而善罢甘休。
即使是被赶出谭家大院的林蕴姗母子,以谭为仁对林蕴姗和谭为义母子俩的了解,他们也不会良心发现、改邪归正。
林蕴姗嫁到谭家大院之后,在谭家大院各处,包括店铺和作坊安插了自己的人。
这些人隐藏很深,一时难于清除干净。
要不然,怀仁堂和一品斋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快被他们搞垮。
父子、母子、父女、母女相认之后的那天傍晚,谭为仁派高鹏和姬飞到青州去找鲁掌柜,派自己的二哥李银柱到刘家堡一品轩家具作坊去应聘,一品轩家具作坊想扩大规模正在招聘伙计。
当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想从不景气的一品斋家具作坊挖走一些工匠。
幸亏谭家及时发放伙计的工钱,否则,还真难说。
李银柱脑袋较灵活,关键是他跟木匠师傅学手艺刚刚结束。
这时候,一品轩正需要木工师傅,谭为仁和父亲李俊生商量后决定让李银柱到一品轩家具作坊去应聘,在一品轩家具作坊拿一份工钱,在一品斋家具作坊再拿一份工钱。
一旦时机成熟,谭为仁让李银柱到一品斋家具作坊去挑重担,李家在刘家堡,李银柱在家附近做工,也方便照顾爹娘和两个妹妹。
谭为仁交给李银柱的任务是:弄清楚一品轩家具作坊真正的掌柜是谁?
经常和一品轩家具作坊的主事接触的人是什么人?
如果能知道一品轩家具作坊的进料来源,那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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