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以后,曹锟和高鹏在头和脖子各系了一条黑色的头巾,系在脖子的黑色头巾是用来蒙面的。两个人还各带了一把剑。
两个人去了林府。
林府非常安静,林老爷住的院子内外,好几个佣人进进出出,东西厢房和堂全亮着灯。
两个人蹲在院门外的小石桥的下面,不敢轻举妄动,佣人们频繁进出,这时候,是不方便进院子的,所以只能等待时机。
从佣人们频繁进出院门的情况来判断,林老爷一定病得不轻,郎正在给林老爷把脉或者用药要么是来了一些重要的、探望病人的客人,佣人们忙着茶,招待客人。
怪的是,所有从桥走过的佣人,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在石桥下呆了一段时间以后,曹锟和高鹏便知道,凡是进出院门的人都要经过头这座小石桥。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不一会,从院门里面走出几个人来,脚步声较杂乱,但脚步声很轻。
很快,桥下的水面出现了亮光。
“夫人请留意脚下。”一个丫鬟柔声道。
曹锟和高鹏终于听到说话的声音了。“夫人”应该是谭为义的母亲林蕴姗。
这时,从桥另一头的走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还有拐杖拄在地的声音。
“陈老先生,蕴姗这厢有礼了。”
果然是林蕴姗,她的声音很低沉,也有些沙哑和哽咽。
“夫人,陈老先生刚端起饭碗,听说老爷病了,丢下饭碗来了。”一个声音道。
“辛苦陈老先生了,荷花,你去吩咐厨房,把宵夜准备好送到幽兰苑来。”
“是。”一个丫鬟应声道。
林蕴姗和陈老先生说话的地方在曹锟和高鹏的头顶。
“小姐不必难过,吉人自有天相,林老爷一定会慢慢好起来。”陈老先生道。
“有劳陈老先生了。天这么晚了,蕴姗还劳烦先生,心里面委实过意不去。”
“小姐,客气话不必说了。老朽听说南先生和余郎也在府为林老爷把脉?”陈老先生说话的声音有些苍老和有气无力。
“是啊!两位先生都说没有见过这种病症,不敢随便用药。”
“林老爷醒过来了吗?”
“醒是醒过来了,可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眼睛盯着帐顶看,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从林蕴姗描述的情况来看,林老爷确实病得不轻。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林鸿升突然遭遇到这么大的打击,精神一定无法接受。精神无法接受,身体更没法接受了。
“南先生和余郎是青州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老朽恐怕”陈老先生流露出畏难的情绪。
“陈老先生,您以专治疑难杂症闻名于世,蕴姗恳请陈老先生救救我爹。”
“小姐把林老爷发病的情形跟老朽说说,老朽一定尽力而为。”
发病的情形,林蕴姗恐怕说不好。她用啜泣代替了叙述。
“小姐莫伤心,老朽先进去看看。”陈老先生道。
“陈老先生,请随蕴姗来。”林蕴姗哽咽着道。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开始从桥面向院门方向移动。
林蕴姗和陈老先生走进院门之后,原来站在院门口的佣人也跟了进去,佣人们也想看看陈老先生如何给林老爷看病。
高鹏将脑袋从桥底下探到桥面环视四周,院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迅速岸,闪进院门,沿着院墙跟走到几扇窗户下面,窗户外面有一片竹林,还有一个假山和一些常绿树这是曹锟第二次到幽兰苑来。
两个人只能站在竹林里面假山的后面,院子里面站着好几个佣人等候传唤。昨天晚,曹锟是站在窗户外面的,当时,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因为林氏母子要和林老爷商量绝密之事,把所有佣人都支走了。
因为天较冷,窗户是关的。
曹锟和高鹏只能用耳朵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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