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动放弃一天的休息日,也日夜坚守河堤,发现决口之处,立即用准备好的材料堵住决口。
六月底,其他相邻的乡镇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昼夜防洪。
但为时太晚,洪水已淹没了不少庄稼,甚至冲毁了附近村民的房屋。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未雨绸缪是真理”。
而早做准备、早动手的阿克达拉乡,在骆江的带领下,全乡田地未受损一亩,长长的河堤线周围一切都安然无恙。
被阳光晒得黝黑发亮的骆江瘦削地几乎脱了形,脸上胡子拉茬,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衣服憔悴虚弱的模样。
他站在河畔边,望着被各族干部职工齐心协力筑就的结实堤坝,总算松口气。
骆江跟身后的干部喊道:“除了值班人员,大家回家休息两天。”
乡干部职工起身欢呼,总算能跟家人团聚了。
骆江朝河边土里上的吉普车走去。
他没走几步,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各族干部职工惊慌失措地朝他涌来……
等骆滨醒来,周围是一眼的白色,刺鼻的来苏水味充斥着病房。
牛娉走进病房,见骆江醒来后,激动地扑过来哭道:“江,你吓死我了。”
骆江虚弱地张嘴问:“今天几号了?”
牛娉心疼道:“你管几号呢?医生说了,你这是劳累过度,严重的低血糖、低血压。”
骆江扯扯嘴笑道:“管不得那几天总觉得心慌呢。”
七月份,伊勒地区的夏梨木苹果又成熟了。
放暑假的 维吾尔族男孩提着框子满街喊着,“梨木勾子夏里木果子,梨木勾子,不甜不要钱。”
由于男孩咬字发音不准,把果子说成勾子。
据说,梨木果子是前苏联园艺家米丘林用梨树和苹果嫁接而成,吃起来既有梨子的味道,又有苹果的味道,甜香可口,香味四溢。…
从小就会做生意的回族少年则提着筐子沿街叫卖着,“苞米苞米,热苞米。”
骆江就是在这个季节离开阿克达拉乡的。
由于骆江长期在基层工作,为民务实、政绩突出、品德兼备。
西域市组织部将骆江调整到西域市经济开发区工作。
骆江被任命为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主抓党风廉政建设、干部队伍建设、深化改革及扶贫工作。
西域市经济合作区于20世纪90年代成立,选址在西域市西边的卡瓦乡卡瓦村。
开发区管委会机构规格为正县级,为西域市政府的派出机构。
开发区初建时,只有几个大企业在此入驻。
还有几家房地产公司在此开发土地。
自进入21世纪后,西域市政府全力发展经济开发区。
地区医院和几所学校也相继迁到开发区。
学校、医院是带动房地产等二三产的引擎,这两年,开发区呈现勃勃生机。
管委会急需要一位懂经济、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的领导来主持工作。
而骆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乔氏企业办公场所就设在开发区。
骆江上任后,先是深入社区开展走访,了解各族居民的衣食住行情况。
其次就到企业调研生产经营情况。
乔氏企 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骆江要求乔氏企业继续大力开展技术技能培训,深入开展扶贫工作,来确保贫困户实现稳定就业、持续增收。
调研结束后,正好赶上午饭点。
乔羽热情相邀,请骆江等人在乔氏企业职工餐厅吃个便饭。
骆江多次婉拒,可抵抗不住乔羽的真诚、热情和盛情。
想着乔羽答应不开小灶,就是个工作餐。
那就客随主便吧,几人来到职工餐厅雅间。
骆江叮嘱,午饭千万别搞特殊化,跟企业职工一个水准。
不只是乔氏企业职工餐厅一向伙食水准好,还是乔羽的特殊授意。
这顿午餐荤素搭配四个菜。
辣子炒肉、黄面烤肉、皮辣红、黄萝卜和恰玛古清炖羊肉。
主食是抓饭。
骆江等人朝雅间走去时,几十个不同族别的男男女女围坐在餐桌大快朵颐。
骆江的余光扫视到,每张餐桌摆着四菜,中间的大搪瓷盆放着抓饭。
每人跟前还都摆着一碗奶茶。
来到雅间,饭菜已摆好,跟外面职工的饭菜一个水准。
骆江落座,乔羽坐在他身侧。
乔羽打量着骆江的外貌,笑问:“骆主任,你跟西域中学的骆川一个姓,你俩气质也都很儒雅,请问,你跟他啥关系?”
骆江温和地笑笑,“他是我大哥。”
乔羽恍悟,笑道:“就说嘛,我刚才见你第一面,心里就犯嘀咕呢,真巧啊!我跟你大哥是好朋友,他人宽厚善良,干工作也务实,不会干虚头巴脑的事。”
她望着气度不凡的骆江真心夸赞道:“看骆主任和骆川校长的气质,父母一定是知识分子。 ”
骆江身边的新同事对骆江的家庭也不甚清楚,都随声附和道:“是啊,骆主任一看就是出生知识分子家庭。”
“骆主任当年是咱西域市最年轻的乡书记,两年前又是西域市唯一享受副县级待遇的乡书记,骆主任爸爸肯定也是个当官的。”
“就是,骆主任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
听着身边人毫不加掩饰的恭维客套之言,骆江心里并未被他们抬举地冲昏头脑,他一向是个很清醒、又能理智的人。
骆江淡淡一笑,坦言道:“你们可说错了,我爸就是西域县的老农民,一个会说好几种民族语言的老农民。我妈是个退休工人,说白了,我就是农民的孩子,自小在农村长大。”
身边人连忙话锋一转,又见风使舵道:“咱们伟大领袖都曾说过,咱中国人往上翻三辈,哪个都是农民出生,我们都一样。”
“是啊,一样,一样。”
“怪不得骆主任的维吾尔语和哈萨克话说的那么流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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