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气温回升,铁炉里又架了不少煤,火坑连着铁炉。
只要烧水做饭,炕就是热的。
骆滨屁股下被火炕烤的热乎乎的,有点坐不住了。
他忙起身把墙边的垫子扯过来,垫在屁股下面。
巴格达提看着骆滨继续说:“老三,还有200多的母羊,再别卖了。”
骆滨“嗯”了一声,“母羊和母羊羔子留着生产,小公羊到了五月份再脱手。”
巴格达提朝骆滨竖起大拇指,“到了九月份,牛羊转场那会,再买一批淘汰牛羊来育肥。”
屋外,传来货车的引擎声。
骆滨放下碗筷,有些纳闷,“拉羊的车不走了嘛?这时候,谁会来?”
巴格达提见骆滨起身,忙提醒,“要是买羊的人,给多少钱,都不要卖。”
骆滨坐在炕边穿着皮鞋,“不会是买羊的人,都没人提前打电话要啊。”
当他走出屋子,就看见一辆拉运30多吨的货车在那条砂石路慢慢朝这里爬行。
车轮所过之处,碾压出两道深沟。
车轮上方的铁皮沾满黄色的泥巴,糊了厚厚一层。
骆滨纳闷地望着这辆车牌号以“新a”打头的大货车,心想,这满车的货物不知拉运的是何物,也不知是谁拉来的。
李献的越野车在大货车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
骆滨见状,忙指挥着大货车司机把车朝敞篷附近开。
李献的车子停在屋前。
骆滨走上前问:“哥,拉的啥?”
李献跳下车,卖起了关子,神秘兮兮一笑,“好东西,你爬上去看看。”…
骆滨从驾驶室后的梯子爬上去,掀开遮盖的白色一角,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他屏住呼吸。
他再定睛一看,是一车散装的黑乎乎的粉状物体。
骆滨轻巧地跳下车,拍打着手心,好奇地问:“哥,这臭烘烘的黑家伙啥玩意?”
李献呵呵笑道:“别看它臭,可是好东西,有机肥。”
他见骆滨满脸疑惑,解释道:“小弟,咱这万亩地搞种植业虽没赔本,可也没挣上啥钱,等于是在改良土地,现在还没收回本钱呢。我一直在寻思,种植业光买二胺、尿素就是大头,咱应该节约种植成本,这车子的有机肥是五家渠那儿收购咱玉米的厂子的下脚料,厂子用下脚料掺加些牛羊粪,还有别的啥东西,沤成肥料,别看臭烘烘的,肥力可有劲。”
骆滨一脸的狐疑,不敢置信地问:“就这黑肥料,能种庄稼?”
“能,这可是好肥料。”李献笃定的说:“这家厂子做这黑肥料两三年了,我一直不大相信,可这两年买这黑肥料的农民都说好。我这次从浙江回来,顺路捎带了三大车。”
“三大车?!”骆滨惊呼,“这黑肥料行吗?”
李献说着实话,“就三大车一百来吨黑肥料的钱,也只能买一车二胺。”
“哟,这么便宜?!”骆滨惊叹。
他忙询问:“用这黑肥料,板结土地不?”
李献摇头,“这是有机肥,可不像二胺那样长期使用土地板结,这黑肥料使用时,一定要把庄稼的水浇透,要不,把庄稼能烧死。”
“这么大的劲儿?”骆滨来了兴致。
毕竟这万亩地承包期限30年,长期使用二胺等肥料,土地会板结,影响土质。
他一直想使用有机肥,可冬天饲养的马牛羊那点粪便也只能略微提高土地肥力。
种植庄稼还是要使用大量的二胺、尿素和混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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