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庆祝!”大家才不管郝仁会不会被赵扬修理,又大喊大叫起来。
“大家想去哪里庆祝?”郝仁问。
“火锅?”一个声音提议。
“上火!”几个声音反对。
“唱K!”又一个声音提议。
“没新意。”反对的声音更多了。
……
大家搜肠刮肚地思考。
“我还没有去过酒吧!”陈虎嘟嘟囔囔地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这边最好的酒吧是野荷,听说妹子又多又好看。”李子健有几个玩咖发小,家里有钱,从小不好好读书,就是吃喝玩乐熟门熟路。
“可是野荷很贵,一个卡座好像低消2000块,我们这么多人,一晚上得上万了吧?”齐飞华看起来略懂行情。
“那得卖多少手机,算了。”陈虎失望地说。
“不过,我倒是有个亲戚的小孩在野荷做经理。”一向不喝酒不蹦迪的隋祖禹居然在这种话题插上了嘴:“我问问有没有打折?”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
五分钟后,隋祖禹回来了,得意地说道:“有办法,酒吧是10点以后比较贵,我那亲戚小孩说,我们可以8点后去,11点前走,算我们便宜点,3000全包,还送一瓶酒,叫什么早鸟票。”
“耶!”
这些人少有机会混酒吧这种高消费场所,要不是穷,要不是没时间,稀里糊涂地为隋祖禹的见多识广而欢呼。
不过很快,大家就知道,自己错得是多么离谱。
8点的酒吧街空空荡荡,当大家兴致勃勃地出现在野荷酒吧门口时,只看见头顶上缠绕着荷花图案的金属招牌,在有节奏地闪着玫红色的光,门口连个迎宾都没有。
隋祖禹不慌不忙地打电话,不一会,一个打着哈欠,满头黄发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示意他们进去。
这时,诺大的酒吧里只有几个正在打扫的保洁阿姨,一些椅子还叠放在桌子上。
黄发青年说一般10点后才有人来,大家随便坐。然后,转身去吧台拿了两瓶威士忌和几碟干果过来,又说调酒师还没上班,有事叫他就好,说完不知道猫到哪里偷懒去了。
就这样,大家在没有音乐、没有表演、只有眼前这几个保洁阿姨的酒吧,面面相觑。
“美女呢?”陈虎问。
汤媛扬扬下巴,示意眼前的这几个阿姨。
“我们现在该干什么?”李子健又问。
郝仁觉得有点尴尬,用手扶住了额头。
说淡定还属隋祖禹,他找了一个有靠背的沙发坐下来,“大家都愣着干什么,不是你们要来酒吧嗨,我们嗨起来!”
“……”
大家陷入了沉默。
酒吧的中央是一个小型舞池,里面有几个圆形的高台,是给领舞或歌手表演用的,其中一个上面还架着话筒。
郝仁跃上那个有话筒的高台,摆弄了几下,清清嗓子说道:“大家好,非常感谢隋祖禹,让我们低成本包了个场。在这个特别开心的日子里,我有几句心里话想对大家说。过去的半年里,我们因为种种原因聚在这里,有人是主动选择,有人没有选择。而我正是那个没有选择,莫名其妙地就接手新业务的人。那时,我充满迷茫,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一举成功的可能,只是盲目地解决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到今天,我们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幸运地迈出了一小步,这一小步的背后,是大家不分昼夜的努力。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在我都不信任自己的时候信任我。但是,既然走出了第一步,我们后面不妨步子迈大点,朝最好的国产品牌冲击。”
汤媛倒了一杯酒走过来递给郝仁,大家这时也纷纷起身,各自倒了一点酒,把郝仁团团围住,一起欢呼起来。
“干杯!”
酒尽,郝仁却还不下来,“我要为大家献唱一首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没有伴奏,郝仁用干净的嗓音悠悠地清唱起来。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唱到一半时,突然一道光打在郝仁身上,一袭白衣泛起点点光芒,勾勒出挺拔身姿。面庞镀上了细细密密的霜,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眼睑低垂,目光柔和得像一汪清泉。
远远地有吉他伴奏的声音传来,那个黄发青年正坐在高脚凳上,抱着一把木吉他轻弹。
所有人放下酒杯,揉了揉眼睛,目光死死定在郝仁身上,仿佛在确认什么。
老板居然有这一面?我是不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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