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傅潋高容怜和席铭一辈,高柳碧楚两辈,等同于柳碧楚爷爷辈。
白捡富豪爷爷,柳碧楚吃香的很呐。
席铭面上微妙,板着脸蹙眉。傅潋又特么是傅潋,席铭快被傅潋逼出疯病。
“怜怜,碧楚才十岁。”
席铭真正想说:十岁柳碧楚的醋你也要吃?
容怜唇角一歪,手心内瞪圆的眼珠分外寡淡。
“我很老?”
离谱,她需要吃屁娃子的醋?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头发短见识也短的矮倭瓜,配么。没十年脑血栓生不出一个柳碧楚。
容怜放手秀目环视,眸光眯起,她低头云淡风轻地说:
“我爸今天又催我还钱了,席铭,我只有你了。”
容怜故意不让席铭看见她的表情,潜移默化牵扯席铭的注意力。
她家里的情况,席铭一开始便知道,也正因她可怜多疼爱照顾几分。
容怜不排斥善心肠的老好人,唯独忍受不了席铭对谁都好的海王性格。
“我不是斥责你。我父亲活着,我没再多心思关心其他人。”
席铭走到电脑桌前,拆开烟盒拾根烟,抿着烟头点燃单手架起,高大的身影茫然倚在桌边。
容强近年要钱的数目不是小数目,五位数加到六位数,六位数加到七位数,远超出他养育容怜十几年需花费的钱财精力。
席家的确富绰,但加以时日未必能支撑很久。
席铭沉默许久,打开窗户撇身吐气,散掉他嘴里的烟味。
“怜怜,我们不能养他一辈子。我明白你顾及血缘亲情,但他终归待你不好,你父亲的事情我想办法解决,这是最后一次打钱。”
容强要钱的数额容怜查看过,前两月五百万本月提到了一千万。
容怜幼年三餐吃发馊的硬馒头,挤在窄小的木板房里和老鼠蟑螂共睡,他怎么好意思报价一千万!
“我答应你会和他说清楚,必要的时候断绝来往。”
容怜巴不得那老东西滚远远的,二话不说应下席铭的提议。
席铭英目流转,修长的指揽过刘海。睫毛低垂,烟雾逆上他眼中朦胧的忧郁。
想来,他现在忧心的应该是医院内哭啼的柳碧楚。
十岁……
那年席铭满了十九,和容怜相识过了四年。
容怜嗤笑,小伙子体力真好,十九岁喜当爹,生产队的驴活都没这么好。
她只觉头顶冒着爱情的绿光,气不打一处来,背后攥着奶包般的拳头,“你快去找碧楚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我挺好的。”
容怜面色轻白,扫视席铭神情恍惚,会被风吹跑的病弱身子下一刻似要飞到傅潋边上去。
“我不想耽误你照顾碧楚,我一个人去找小叔聊聊透点气。”
席铭脸卒地黑了,耳根烧得通红,傅潋对席铭童年造成的阴影绝对不小。
“不许去!”
他这话带了怒腔。
容怜状态疏冷肃穆:“席铭,他是你叔叔。”
你连叔叔的醋也要吃?
她仍惦记席铭开始说的那句话,逮准机会将席铭一军。
席铭哑口无言,他提及柳碧楚年龄优势容怜反驳不了,容怜提及傅潋辈分问题他亦不能狡辩。
明知容怜喝醉嫉妒心强,偏要逞口舌之快。
他撸起袖子,眉头皱紧。烟气推开薄唇,瞳孔迸发阴翳的萧瑟。
这种感觉,容怜在医院遇到过。
容怜预感下一秒中华名族传统文化会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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