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是妖吧！

靠在山岩的猴子默然不做声，低垂着头似在看着光幕，也似在压制着什么。

······

【烽火连天染白雾、血色无光陈碧渊！】

旌旗招展、妖气冲天。

【他创建了属于妖的帝国，明礼、知书、悟道！以前，他们不识字，不会炼丹，没有传承，仿着人类的礼仪，似像不像的说句“小的，拜见大王”。而今，他们有了文明，有了学校、懂得识字，也有了传承和悟道者！他们自称为臣，拱手叩见大圣爷，行君臣之礼，誓死捍卫花果山帝国！】

【用自己的双手，建立了属于自己种族的国度！花果山帝国，便是他们的信仰！大圣爷，便是他们的领袖！是他们的王！】

【他们不再是被天庭赶着无处藏身，不再是自卑怯懦一盘散沙的妖。】

【然而，高高在的仙佛们不许！】

天——倾塌了！

日月无光。

三界大能们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俯瞰着他，大手中操纵的一根根无形的线，将他一点点地拉扯到原有的道路。

【在与杨婵的婚礼，他们带着小雀的消息而来，又让他亲眼看着小雀在自己的眼前毁灭！那些可恶的人，从他离开花果山的时候，就在安排着这一切！所谓的天灾、海啸、干旱都是刻意安排的！】

【那些仙神为了达成目的，让方圆百里的大地生灵灭绝！让自己挚爱的小雀死在猎人手中！然后将小雀的魂魄截留，只等着这一天！再次将他尘封起来的伤口撕开，赤裸裸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既然你们要我大闹一场，那就闹吧！】

画面中，穿着大红礼袍的猴子眼中挂满了泪水，孤寂，而可怕！

“九头虫……牛魔王、鹏魔王、猕猴王！”石猴仰头咆哮。

“在！”

“我命令你们，送圣母回灌江口！”

“站住！你要干什么！”

“我，我欠了她两世，除了这条命，我还有什么可以还她的？”石猴说道。

你欠她两世？”她怔怔地笑了，泪如雨下：“那你就不欠我吗？难道你就不欠我吗――？”

那哭喊声回荡着。

静静地站了许久，他低声叹道：“对不起……”

说罢，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金光头也不回地呼啸而去。

那身后，一身嫁衣的杨婵缓缓地闭双目。

······

人类地界。

华山之。

一个书生走进了庙宇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面座落的三圣母雕塑。

只见那雕塑貌美异常，活灵活现，忍不住心驰神往，取出笔墨在大殿的墙壁题诗一首：“只疑身在仙境游，人面桃花万分羞。咫尺刘郎肠已断，寻她只在梦里头。”

他却不知，此刻，这间庙宇的主人三圣母正隐身于雕像之中。

“此人长得倒是风流倜傥，文采亦是不凡！”

身边的侍女灵芝笑道：“娘娘可是喜欢此人？”

“莫要乱说！”三圣母说道。

灵芝只当她害羞，于是趁其不注意，施了法力让三圣母从雕像中显露出来。

三圣母大惊，正要训斥灵芝，不想，底下的书生已然惊喜地走了过来，拱手一拜，道：“你······你是三圣母？果然，娘娘容貌绝美，天下无双，小生一看便是心神不属、只道此后再也无法看得下其他女子——”说着说着，竟是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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