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道心轻轻点头，目光变得十分深邃悠远。

在两人咒骂某个人的时候，天坛之上却出现了另外一番变化。

宽敞的天坛，顿时起风了，一缕缕清风，十分反常的从地面席卷缭绕。

“哪来的风？”有人好奇张望，莫名其妙。

“这哪是风，分明是气……”

有高明的风水师一怔之后，立即就反应过来了，眼前出现一股股气流，就在地底涌现。

孙晔自然也已经开启了望气术。

还好这两天望气术有所改进，在看清楚山川之气的同时，对人文之气也能有些许察觉，只是有些虚化而已，就像是看视频的时候弹幕虚化调到99%的感觉。

气呈五色，紫白青黄红，五彩缤纷，仿佛喷泉似的，井喷涌现。转眼之间，整个天坛四周就充塞了这些瑰丽的云气。

在看到五彩云气的时候，许多风水师就懵住了，骇然惊声：“这是……天子气？”

“什么，天子气？！”

瞬时，众人一片哗然，根本冷静不下来，茫然不知所措。

孙晔自然不会有什么慌乱，只是细心的观察孔张的精神力运用，这就是凝聚的国运。

直到某一刻，整个天坛上空，五彩云气一滞，沉凝犹如实质，然后形成了一股庞然巨大的压力，笼罩在众人的身上。

当场就有人膝盖一软，给跪下了。

当然，其中也有明白人轻声安抚：“大家不要紧张，这是在凝聚国运。一国之运，重若泰山，扛不住很正常。”

孙晔二人身份不同，相比其他人，受到的压力更加严重，现在体内的能量和精神力已经无法溢出体外，只能在体内运转。

孙晔五脏中的能量结构，都因为外界压力的原因，隐约开始了旋转，好似相互之间有所联系，但因为其中两个结构未曾完全成型的缘故，导致五种结构的运转有所阻碍，差点伤到孙晔自己。

语嫣好像比孙晔好一些，可能是因为突破虚境，灵魂带有一丝火之道的缘故。

孙晔拉着她的手，能够感觉到她的内力和精神力，已经带上了一丝领悟到的火之道，这一丝的火之道完全融入精气神三方面。

冥冥之中，能够感觉到，这个跟突破洞虚有所关联，差不多算是一个前置程序。

略过这一想法，孙晔继续观察着四周，还好自己用的是科技方法的隐身，站的位置也在最后，没有显现身形。

待孙晔两人压制住体内能量的动作，都回过神来，现场的孔张已经在紧张的操作，豆大的汗珠，就在额头滑落而下，把华丽的法袍都浸湿了。

“铛……”

悠扬的钟场再度响起，声波荡漾，回音不绝。

随着名声的起伏，五彩云气也慢慢开始出现一些变化。

云海雾绕，本来密不可分的五彩云气，竟然慢慢的分割成团，一团又一团，清气上浮，浊气下降，泾渭分明。

钟声悠悠，恰好是一百零八响，在余声未散之际，孔张突然收了小钟，然后轻轻招手，不知什么时候散开来，悬挂在四周的铜钱，仿佛受到了某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也纷纷跃动起来。

转眼之间，散化的铜钱，又重新在孔张的手中汇聚成为一柄金钱剑。在许多人惊骇的目光之中，他举剑一挥，风起云涌，一团团五彩云气整齐有序的旋转、绽放。

顷刻，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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