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多日没有吃上一口肉食,导致心中憋着一股愤怒,以贾诩的性格,他才不会在敌人没死光之前来凑热闹呢!
现在倒好,热闹没看成,反倒被别人嘲讽一顿,还被扣了一顶碌碌小人的帽子。
这是何苦来哉……
“俊乂,文博,你二位的好意,某心领了。”
沉默良久的沮授终于开口了。
他望着张郃与朱灵,温言开口道:“林子初费劲心思才布下此局,又如何会让咱们突围而出。某与正南兄身死之后,尔等莫做无畏抵抗,还是降了吧。”
“不,军师!”
张郃大叫一声:“眼下虽是绝路,但军师与审先生皆是天纵之才,他林子初必会出言招揽,您又何必轻言生死!”
面对张郃的劝谏,沮授与审配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郃与朱灵能投降,那是因为他们不过是地方豪强而已,就算一人投降也无伤大雅。
但沮授与审配不同,他们皆出身世家高门。尤其是审配,魏郡审氏在整个冀州都是数一数二的。
而他们又是族中这一代最出众之人,倘若阵前变节投敌,莫说韩馥不会放过他们,就连家族也会为之蒙羞,甚至会将他们在族谱中除名。
再者,二人也不是屈服强权之人。
于公于私,他们都没有投降的余地。
两人笑罢,审配开口道:“公与,归否?”
“时辰尚早,某还想见一见他林子初。虽说败了,但还是心有不甘。”
到了此时,沮授眼中再无豪情壮志,也没有愤怒怨恨,只剩下无尽的平静。
世间成败皆一时,唯名声气节,可垂千古!
大丈夫死则死耳,却不能心怀怨恨。
审配笑道:“可若他林子初若不愿见你我,那该如何?”
“那就不见吧,反正咱们是败军之将,又有何资格提出要求。”
沮授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了一道清朗之声。
“哦,二位就这么想见林某?”
声音落下之时,泰山军士卒让出一条道路,林朝在校事府的护卫下,缓缓打马而来。
此人便是林子初?
纵然闻名已久,但真见到了本人,沮授还是有些失望。
能胜过自己的人,且不说如何的天纵奇才,如何的神机妙算,至少卖相得好看一些吧。
可眼前此人,不仅长相小家子气,下巴上竟是连几根胡须都没有,真是让人失望。
好吧,根据这个时代的审美,林朝长得太秀气,个头又不高,的确称不上好看。
不仅沮授,连审配见了林朝的相貌,也是连连摇头叹息,
这俩家伙什么意思,我有这么不堪吗!
林朝心中疯狂吐槽,口中却笑道:“二位,某已令健儿备下薄酒,可否赏脸一叙?”
说完,便有校事府将士在林朝身后铺了一块地毯,又抬过来一张桌案,更是拿了两壶美酒,五六只酒杯。
见设备齐活了,林朝伸出手,远远冲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嗯,只要审配不带上刚才射贾诩的弓弩,跟他们一起喝喝小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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