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望过来,想瞧瞧这个新晋的蒋季会如何处置眼前状况。
“你们青陆与北崇之间有什么纠葛,那是你们的事,”蒋季浅笑不变,“今日是我蒋季大喜的日子,你们私人恩怨若非得扰我蒋府不宁……”
他顿了顿。
四面八方的半空中随着他话语的停歇,出现许多蒋家子弟,携剑而立。
蒋季敛了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紫:“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蒋家主说得对!”
司枕不知何时领着那两位长老绕了一圈,返还回来,听见蒋季放的狠话,高声赞同。
“我就不同意在别人家院子里解决私人恩怨,可这青陆派的人委实不讲道理,太难沟通!”
蒋季看她在两位半步羽化的联手攻势下一退再退,居然还有闲心抽功夫来插话。
“谁不讲道理!”谢紫忍无可忍。
红鞭被毁,她从如意囊中掏出一把剑就要再次加入围剿司枕。
刚要动作,一柄泛着森然嗜血气息的黑剑点在她眉心。
锋利的剑尖在触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杀气兜头浇下。
血珠从谢紫眉心泌出,蜿蜒流下。
蒋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说了,若非要搅得我蒋府不宁,就不会再留情面。”
围在周围的蒋家弟子拔剑出鞘,直指青陆众人。
围攻司枕的两位长老见着阵仗,急忙停手,“蒋家主误会。”
贺期訾早在司枕被追上空中时一眼就认出了她,奈何这皇子死死咬住他不放。
被蒋府人打断时,他松了一口气,转身追向司枕。
司枕看着墨陵游唇边被晕开的血迹,问道:“伤着了?”
墨陵游摇头,“无妨。”
衣罄笙看得直摇头,这会儿就该说受伤了好骗取怜惜啊!朽木不可雕也。
司枕点头,“那就好。”
墨陵游见她问了一句后再不言其他,转头看向蒋季。
他垂下眼睫,思索片刻,俯身凑过去,说道:“伤着了。”
“是吗?”司枕抖了抖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来,“我看看伤哪了?”
墨陵游把护腕摘下来,任由她的灵力在体内逡巡。
司枕扫视一圈儿后,收回手,“是有些内伤。”
她偏过头去,压低声音说道:“那几人修为不弱,交手之间莫要硬接对方招式,能躲则躲,能够借力打力便借力打力,保护好自己最要紧。”
墨陵游安静听她絮叨,戴好护腕。
司枕掏了掏如意囊,拿出一堆丹药往墨陵游怀里塞,都是最最顶级的丹药。
众人瞧她那胡塞的架势,简直壕无人性。
墨陵游一件一件收进自己的如意囊里,反掏出以前收在如意囊里的丹药,用来疗伤。
蒋季听着青陆一行人致歉,余光却留意着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二人。
那两人无视周围互相耳语,那黑蛟靠得极近,司枕也并未露出反感之意,比他想象的要亲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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