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枕再次来到冥府,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判官正忙着查对畜生道的轮回,阎王瞪着眼睛看着她。
意识犯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果然还是没逃过。
司枕叹了口气,就这样离开,在陵游眼皮子底下,怕是又要惹他伤心了。
这冥府的人太没人情味儿了,好歹挑个稍微适合点的时间,让她一个人悄悄离开不好吗。
阎王和司枕大眼瞪小眼,司枕第二回来冥府,还是来投胎轮回的,业务不熟练,不知道该往哪走,这阎王呆呆的,也不指挥指挥。
阎王看了眼生死簿,有墨迹半隐半显,问道:“还有个人呢?”
司枕:“?”
你是阎王你问我?
“你那条黑蛟……”
司枕皱眉,“陵游怎么了?”
阎王洪钟一般的嗓音在殿内回响,“这名字将显未显,墨陵游……不是你养的黑蛟吗?”
刚说完,方才还在殿下的司枕一闪身来到了桌前,一把扯过他手里的生死簿。
阎王愣了两秒,怒火中烧,“你!”
生死簿上她司枕的名字浓墨重彩,在她之后有浅浅的墨痕,若隐若现,正是墨陵游三字。
她立刻大喊道:“释迦!”
……
一只素白的手捏住长剑,森然剑气被隔绝在外,再难近寸步。
墨陵游骤然睁眼,直直看向怀中突然苏醒的人。
司枕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陵游居然会拿剑对着自己的脖子要自我了断。
鲜红的血顺着他白得病态的脖颈流下,触目惊心。
司枕气急,“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扑鼻的冷香,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腰上桎梏住她的手力道大到惊人,司枕消了声。
她越过陵游的肩头,看见了满园盛放的红梅和呼啸的风雪,更进一步地感受到了陵游这份感情的深厚,比她想象的要沉重得多,远不是她这么几天、几月能匆匆赶上的地步。
司枕沉默地让他抱着,仔细感受着他全身细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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