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楚在刘妈妈那儿大受打击,深觉管家太麻烦,自己不是这块料,准备去书房找几本书来看。赵令楚带着枫荷去了书房,给两位兄长打过招呼,挑了本游记正要回房,墨一找了过来。
是京城家里的信到了,赵令楚接过那厚厚的一沓信纸,拆开后看见里面的情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赵文澜放下手里的文章,走到她身边伸脖子来看信。
“你笑什么?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赵令楚摊开信纸让他看,哪里是写的什么,都是赵文轩画的图。他今年五岁,已经学着写字了,但手劲小,捏不稳笔,他自己也不耐烦写。这一沓,除了有两页是赵令仪笔迹的家书,其余都是他的画。
赵文澜失笑,从中挑出两张簪花小篆的信,坐在一旁细看。赵文轩也拿了二夫人张氏的信去一旁。赵令楚则兴致勃勃地翻看幼弟的“家书”。歪歪扭扭的,依稀倒也能分辨,左不过是画了些他的木船和蛐蛐,又交代自己吃了巧果月团,翻到最末一张,还有个瞪着眼的人,脚边坐着一个张嘴大哭的小孩,想必又是不好好写字被父亲教训了。实在是有趣。
赵令楚把信纸都叠好放进信封,赵文澜早已看完了家书,朝赵令楚招手,示意她过去看。赵令楚整个人伏到书桌上,双手撑着脸,姿势绝对称不上雅观,脑旁的发辫随着她的动作跳跃。
“母亲有没有问我什么管家的事。”
赵文澜看她,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滑腻软嫩,很好掐。赵令楚早已习惯,眼皮都没抬一下,嘴上却还是反抗道:
“娘不是跟大哥说了吗,我长大了,哥哥以后不许捏我的脸。”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信。
她刚拿到信纸,赵文澜腾地站起来,两步绕过桌子,拉住赵令楚的胳膊把她从桌上提溜起来。他动得突然,捏赵令楚胳膊也用了几分力。赵令楚脸皱成一团,嘴上呼痛。
“哎,哎,大哥你干什么?”
赵文澜没搭理她,放下拉她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朝着书房门口打招呼:
“杨世子。”
赵令楚转过身,杨案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对着赵文澜拱手做礼。
“赵兄。”赵文澜比他年长一岁。
既然来书房,要么是看书,要么便是找赵家兄弟哪个有事谈,赵令楚大概知道自己刚刚不淑女的动作被他看见了,打了个招呼便往门口挪,善解人意地开口:
“我就不打扰哥哥们看书了,你们忙,我先走了。”说完捏着信飞快地出了东厢房的院门。
赵文澜把桌上被赵令楚推乱的纸笔摆好,看杨案站着不动,客气地对他开口:“世子是要找书?要赵某帮忙么?”他与杨案昨日才算真正相识,怎么想杨案也不会专程找他有什么事。
杨案摇头,往门外看了京城的方向一眼。他今日刚起身不久便接到从京城来的急信,昨夜中秋宫宴上,皇上给诸位成年皇子都封了王。从大夏朝开国皇帝起,定的规矩便是皇子成年便封王开府。但当今的圣上之前从不提这件事,朝臣为此事上的折子也被他压下,长久下来,众人都不再纠结这件事了。杨案原先还以为,若干年后,传位的诏书上都会是皇子二字呢。不想皇帝突然又改了心思,一口气把该封的都一起封了。
他来找赵文澜,是有一件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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