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泽跃跃欲试的表情,李健宗给他泼冷水道“你就不要多想了,人家物资搜查队的要求可高了,全部由军部的觉醒者组成,外人根本进不去。再说人家虽然看起来风光,但是也是军方实打实伤亡率最高的队伍,你以为在野外获取物资有那么容易吗,万一碰上了恐厄级或以上级别的虫子或者变异兽,一个人也别想回来。”
听完了李健宗的话,苏泽过热的大脑这才冷却下来,他朝李健宗笑了笑“我倒是想,但是就凭我这点微末本领,人家也不要我啊。”
李健宗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知道就好,年轻人就怕好高骛远,你啊,还是好好看门,陪我老人家聊聊天吧。”
没等两人歇息一会,又一辆皮卡开到了城门处,副驾驶上的男人朝李健宗挥了挥手“李老头,还来新人了啊?”
李健宗指向苏泽“这是小苏,新来的卫兵”他接着指向车里的男人“这是刘波帆,蓝鲸拓荒者小队的队长。”
两人互相问候了一声,李健宗接着问:“怎么今个还出去啊?”
“这不是看到搜查队出去,准备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喝点汤,我们这十来号人已经有一段没开张过了,再不抓紧机会,可就吃不上饭喽。”
“那你们可得小心点。”
“放心吧,等我回来还得请你喝酒。”
“必须的”
李健宗拿着笔简单地做了个登记,随后皮卡发动起来,沿着刚刚装甲车队走过的痕迹向基地外驶去。
蓝鲸小队走了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十支队伍跟了出去,有跟李健宗熟悉的,打着招呼也有不熟悉的,登记完开着车子直接加速追了出去有的团队多达百人,全副武装也有的队伍只有三五个人,骑着自行车就往外赶,陆陆续续到了中午,出城的队伍才少了下来。
中午苏泽把城门关上,在李健宗的带领下来到军营的露天食堂,炊事兵们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军营,找来一条长桌,把铁盆放在上面,一勺一勺地给士兵们盛着菜。苏泽和李健宗一前一后站在长龙般的队伍中,看着队伍缓缓移动,终于到了他们,苏泽拿起饭盘和叉子,把餐盘端到炊事兵师傅面前,师傅左手用铁勺盛出一勺西芹肉片,右手用木板板铲出一块米饭,一同放在苏泽盘中。两人打好了饭,在长桌附近找了地地方坐下,准备用餐。
李健宗朝苏泽甩了甩手中的叉子说道:“小苏,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用筷子,翻到要用叉子吗?”
“你说。”
“当时基地的围墙还没建好,士兵保护着工人们在城外修筑外墙,一次中午士兵们正在吃饭,虫群突然袭来,毫无防备的士兵们拿着手中的叉子,以全队覆没的代价,消灭了那群虫子,保护住了筑墙工人,确保了城墙按时完成。那件事之后,炊事班在吃饭时不再提供筷子,全部用叉子代替。”…
“看来基地建成也不容易”苏泽用叉子胡乱地叉着盘子里的肉片,散发着香气的饭菜也吸引不起他的食欲了。
“那时候不拼命吃苦,哪有现在享福的日子”李健宗大口吃着碗里的饭“可别浪费了,在军队里,剩饭剩菜可是要挨罚的。”
饭后两人重新回到了岗位上,可是没多一会,就有传令兵跑了过来,跟两人打完招呼后说:“今天晚上恐怕你们走不了了,刚刚有人在城墙上发现了我们北城墙联合师兄弟烧焦的尸体,疑似是觉醒者作案,这是基地里第一次觉醒者公然袭击士兵并挑衅军方,就连江司令都十分重视,谢师长更是无比震怒。”
李健宗的嘴巴被撑得老大“居然还有人敢挑衅军部?”
“我在跟谢师长确认之前也以为是有人在开玩笑。”
“士兵本人和其他人没有私仇?”
“被烧焦的士兵叫徐根宝,是个孤儿,性子憨厚,每天吃喝睡觉基本都和战友们在一起,没有得罪人的可能。”
“这他妈的必须把凶手找出来”李健宗一下子来了火“别说是加班了,这几天老子觉都不睡了,一定得把这孙子给抓住。”
整个下午,北城墙各个岗位的士兵全部被这个消息点燃了怒火,他们如同猎鹰般仔细地巡查着城墙周围包括棚户区在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却没有任何发现,凶手在把徐根宝烤焦后就仿佛原地蒸发一般,苏泽和李健宗也有心帮助搜查,但是曹队长让他们坚守城门,仔细检查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员,避免凶手混迹其中。
天色渐黑,已经快到了关城门的时间,李健宗坐在小板凳上骂个不停“曹新杨这个小崽子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参军的时候他他娘的还在吃奶呢,现在居然敢瞧不起我们俩,不让我们去参与搜查。”
听着李健宗骂了一下午,苏泽的脑袋也是嗡嗡作响,他想要离远一点,于是从城门的门洞中走出,走过吊桥,他的脑子刚清净一会,隐约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求救声。
烽火台上的警报确认了他的感觉,只见不远处数十只巨大的跳蚤朝着城墙冲来,在它们的前面是一辆皮卡,皮卡车厢上的人站起身来,举起一面红色的旗子,不停地呼救着。
就在这时,皮卡身后不远处的一只跳蚤强有力的后肢蹬地,庞大的身躯直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用口气叼住了男人的后颈。
皮卡的速度让跳蚤很快被甩下车去,但是那个呼救的男人也没能幸免,他的上半身被跳蚤连带着拽下了车。
这时的跳蚤已经进入了基地的最佳开火距离,城墙上的士兵们举起枪,对准跳蚤群,然后,骤然开火,一朵朵火焰从枪口绽放,精准地打击在跳蚤身上,他们那并不坚硬的外壳在子弹的冲击力下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打碎。
眼看着顶不住强大的火力,有的跳蚤高高跃起,想要接近城墙,但是飞到空中的跳蚤却遭遇了更加密集的弹雨,子弹在跳起的跳蚤身上带走一片片血肉,然后,它们就如同折翼的秃鹫,摔落在地上。
数十只跳蚤在火力的覆盖下很快就失去了性命,苏泽还沉浸在枪械的强大威力中,那辆皮卡已经停在了他的身边。
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是下午才见过的刘波帆,此时的车上只剩下他一人,苏泽打开车门,看见李健宗的刘波帆身子一软,直接从车上跌了下来,李健宗接住刘波帆,只见他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念叨着“全死了,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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