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爸爸妈妈想开车把她送回学校,谁知她这倔脾气硬是不肯上车,无可奈和,两夫妻只能开车默默地跟在她屁股后面,慢摇慢摇到了学校。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喻书眠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丝丝的不耐烦的情绪,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行为,即使压抑不了内心的冲动。
“小喻老师,我们知道是葡萄这孩子不好,让您……”
夫妻两人不断的解释和道歉,本来觉得这事儿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但现在突然被夸大和重复,自己这心里就异常的不耐烦。
“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葡萄那时候也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喻书眠回忆,若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忘记了葡萄的生日,葡萄也不会心中不平衡和孤单。
“小喻老师,我们现在也不能做些什么,唯一的只能给您补偿这……”
葡萄爸爸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就往喻书眠手上塞,吓得她赶紧后退一步。
“别别别,这事儿不怪葡萄,是我忘记她生日让她伤心,孩子嘛,多多少少都会犯些小错误……”
葡萄现在的抑郁症几乎好了,现在她的焦躁症也消散了,爸妈回到她身边就是最好的良药,陪伴是孩子们童年中最渴望的事情。
至于补偿,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补偿自己什么,就像老校长说的,人各有命,安之若素静待花开,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避免不了。
现在学校只剩下七个孩子了,眼看着春暖花开,学校里的气氛变得却有些冷清了,剩下的几乎都是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孩子,还有一个新学期刚入学的贝贝,五岁,大班。
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幼儿园小朋友,贝贝是老村长的孙子,父母在家里开发了一个果园,几乎没有时间带孩子,每日是老村长照看。
大龄段的孩子们每日也会主动照看贝贝,就当是自家亲妹妹一般疼爱。
她现在是数着时间过日子,清北的李教授夫妇还在不断地和他们沟通关于宋佳佳领养的事儿,都准备走法律程序去办理领养证了。
奈何佳佳这边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时不时地还会发发脾气,总之,还需要再沟通沟通。
“小喻,这个学期结束后,咱们这所学校就拆迁了,那时候……想再看看这些面孔,可就看不见了。”
老校长看着院子里孩子们扎在一堆嬉笑打闹,这样的氛围就像是十几年前的那种感觉,单纯而又美好。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村子里已经率先完成了脱贫攻坚目标,现在大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家家户户的几乎都有了自己的产业,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和工作。
似乎,她心底一直期盼着的也已经实现,看着这一片红彤彤黄橙橙的果园,已经甜到了心坎里。
这学期召开了家长会,关于孩子们去镇上读书的问题,有些父母需要将孩子送到更远的地方去读书,都追随自愿。
“李校长,那你们又去哪里?”
家长们都舍不得他,若不是他扎根在这个山区,她们的孩子就没有教育保障,这十几年他付出的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我啊,也该退休啦,到时候找个闲散住处喝喝茶去……”
老校长和家长打趣,站在一旁的喻书眠不知不觉的眼眶湿润了。
这个盛世,还有人在负重前行,无惧岁月的蹉跎,仍然一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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