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橙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叔,不,朱炤!你等着,我一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娘,告诉素问姐,告诉无义大姨,你今天差点害死我们,你等着被骂吧,我还……呃呜……”
“呃……让你……呃呜……付出代价……呜……我不会放过你……呃呃呜……”
朱炤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还像炸毛的母老虎,浑身散发着狂暴煞气的小侄女,转头吐的稀里哗啦,边狂吐还边说着威胁自己,不会放过自己的话。
“好好好,不放过我,我罪大恶极,要告状也要等你回去再说,现在你先吐干净吧,吐吐就习惯了。”
朱炤含笑的拍拍吕青橙的背,自己调皮的小侄女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侄女嘛,只是下手没个轻重,真气微操的训练还是要进行。
朱炤一边明面上轻声安慰着吕青橙,一边心里想着以后给她训练加量,表面一套暗里一套两不误,还能抽空对小鱼儿说道:“儿子,去给你姐拿点水,喝点水吐着舒服一点。”
刚包扎好,正自己给自己灌水的白敬祺跟着小鱼儿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看着吕青橙还在吐的面目狰狞,不屑的说道:“妹子,你这就不行了吧,你哥我今天也是第一杀人,我就没吐,你这也太逊……”
吕青橙正吐的难受,还要听着白敬祺在一旁幸灾乐祸,烦躁的用手沾染了一些身上的红白血迹,抹在了白敬祺脸上。
白敬祺用手在脸上擦了两下,发现手上血迹色不对,疑惑地问道:“唉,我才说你两句,你怎么埋汰人啊,嗅嗅……这什么血?”
朱炤在一旁幽幽的说道:“你刚才还趴在人家身上闻的那个女人的血,这是她脑子里的血。”
白敬祺闻言呆滞的看看手上的血迹,瞬间脸色大变,弯腰在吕青橙旁边狂吐。
“呃呜……呃呃……”
“呃呃~白敬祺,你要死啊,你不能离远一点……呃呜……呃呃……”
“呃……还不是……呃呜……被你害的……呃……”
刚喝点水,状态才好一点的吕青橙,看他吐这么愉快,脸色也是瞬间惨白的接着弯腰吐着刚喝下的水。
“这俩倒霉孩子……”
朱炤看着两人比赛一样此起彼伏吐的昏天黑地,叹气摇摇头,这就是他坚持带这些人实战的原因,要是那一天在战斗中吐成这样,会出大事的。
朱炤转头看向一边给两人递水的小鱼儿问道:“儿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小鱼儿失笑的摇摇头:“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见过血了,怎么可能会有事,姐和敬祺哥只是见得少了。”
“那就好。”朱炤眼神复杂的点点头,心下叹口气,自己的孩子自己保护不当,让他在恶人谷那种地方五六岁就手上沾血了,朱炤心中怎能不复杂。
“我看着她们两个,你去看八斗包扎好了没。如果包扎好了,你们就把现场收拾一下,那些兵器弓箭之类的都是你们的战利品,完好武器可以拿到衙门换钱,甚至这些人手底下多少都有几条人命,这在衙门都是有悬赏的。但人太多了不好带,光收拾兵器就行,明天叫衙门的来收吧。这些多少能换一些银子,你们四个都能分不少。”
“收拾好咱们就走,这地方是不能待了,血腥味太重,没法休息。”
小鱼儿点点头,将水袋递给朱炤说道:“好的,我去找八斗哥,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朱炤接过水袋后,看着白敬祺和吕青橙说道:“你俩慢慢吐,吐完了,咱们还要再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明天继续上路。”
白敬祺和吕青橙无力的点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蔡八斗满身纱布的跑来,兴奋的说道:“前辈,那些兵器我都收拾好了,连射过的箭都拔下来放车上了,应该也能换不少银子吧。”
朱炤没一点意外的点点头,扶起吕青橙,说道:“你带着敬祺,咱们继续往前走,前边有一个可以休息的破房子,咱们在那休息一晚,东西太多,明天前往玉皇堡的路上需要找个大点的衙门换钱。”
蔡八斗一脸兴高采烈的点点头,扶着吐的腿脚酸软的白敬祺跟上。
“蔡八斗,八斗哥,你慢点,我腿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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