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到了门背后,正准备打开门之时,黎景深听到了夏雨薇颤抖的声音: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除了季凝那个害人的,谁都不重要?”
黎景深只好停下脚步,回到病床边去安慰他母亲:
“妈,您多心了。在儿子的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是真的,从小到大,他最感激他的母亲。是母亲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没让他受什么委屈。
哪怕母亲和父亲在婚后的这些年里,一直都很难有共同语言。每当母亲被父亲训斥的时候,母亲都选择默默忍受着,很少在他这个晚辈面前,跟父亲争论什么。
他也曾想过,如果母亲离开了父亲,就一定没法儿过日子了吗?
那也未必。
不管怎么说,母亲以前当过演员,多少都还是有点社会经验的。就算没存下什么钱,但要是在离开了父亲之后,想出去找个可以糊口的工作,其实也不难。
只是母亲为了不离开父亲,为了给他这个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在知道父亲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之后,还是没跟父亲计较过。
一想到这些,黎景深心里难免隐隐作痛。要知道,就在母亲离开了咖啡厅,回到家了之后,还被父亲骂了。
父亲骂母亲“没见识的蠢货”,母亲也忍了。
黎景深找出纸巾,轻轻为他母亲拭去泪痕,说道:“妈,您放心,我不会离开您,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嗯。”只一句话,就让夏雨薇吃了颗定心丸,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忍住心里的酸涩感,回答了黎景深。
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夏雨薇就拿起手机给娄浅打电话,说是习惯了有娄浅陪伴,见她不在身边,不习惯。
电话里传来娄浅甜甜的话语:
“我也舍不得薇姨您呢,正在厨房里煲汤,是想给您和景深哥哥做点好吃的,再找谁给你们送过去的。您看,我一会儿是自己过去,还是?”
“你这孩子,家里离医院这么远,怎么会想着要自己过来?”夏雨薇告诉电话另一端的娄浅:
“在家等着,我让人接你过来。”
安排好了一切,夏雨薇对着黎景深轻松地笑笑,说道:“好多时候,我都觉得娄浅像我自己的女儿,很愿意好好疼爱她,也希望她能经常陪伴着我。”
黎景深试问道:
“可是娄浅有个养母,哪怕那人很少来看娄浅,也是娄浅的亲人不是?”
言下之意,是想告诉他母亲,如果想领养娄浅的话,还得和娄浅的养母他们相商。如果是想用别的方式,把娄浅留在身边,他是不会答应的。
夏雨薇心领神会,当即就问了黎景深一句:
“我想把娄浅当成亲生女儿,把她接过来,让她住在我们家里,不也得经过你爸爸的允许了,才行?至于其他的事,我也不会这么早就考虑。可能你还不知道,在我们从咖啡厅回来了之后,你爸爸一听说有人寄了相片的事,就很好奇。”
黎景深微微摇头。
其实父母吵过架的事,他是知道的。
当时,他就站在父亲的书房外,听到了父亲骂母亲的话:
“你个没见识的蠢货,在家收到了这样的相片,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竟然还为这件事,跑去找季凝对个什么质。你是吃饱了撑得慌?”
母亲解释:
“不是,知远。你要知道,我是景深的妈妈,当然不希望任何人去影响了他学习。可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季凝,才故意去为难季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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