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秦老太太放下筷子,“那姑娘是哪家的?”
沈辞生没出声,他倒是想看看,莫旬还知道些什么。
“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南照大学的。”莫旬看了眼沈辞生的脸色,继续说,“两个人的关系可不一般。”
他一直没出声,对面的人心里忽然害怕。
要不是仗着秦老太太在这里,莫旬怎么敢阴阳怪气说这些话。
冗长的安静之后,沈辞生停下手里的筷子,他往后靠着,“还知道些什么?一起说出来。”
那声音太冷,莫旬空咽了一下不敢出声。
“是我让莫旬查的。”秦老太太出来替他解围,“你最近做事情稀里糊涂,我不放心。”
这顿饭看来是不能好好的吃了。沈辞生舌尖抵腮,无声的叹气,忽然感慨起自己的忍耐度。
但凡对面坐的是其他人,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那依您的高见呢?”他问。
秦老太被他现在的样子怔住了,像是看见了许多年前心狠手辣的沈围城。
那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和威慑力,沈辞生比沈围城更可怕。
沈辞生继续说:“让莫旬坐我这个位置?还是说,整个沈家都交给他?”
样子认真,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玩笑话。
“哥,妈她不是这个意思...”
杯子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沈辞生蹙着眉头,“我让你说话了吗?”
莫旬求助般的看向主坐的人,可惜没什么效果。
沈辞生拿起座椅上的西装外套,一边整理衬衫袖口一边道:“有句古话,多大的脚穿多的鞋。”他最后说,“礼物我晚点让人送过来,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吃饭了。”
门被打开又关上,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外面下起小雪来,沈辞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年。
*
傍江的烟花还有一会儿才放,许舒和絮乔两个人沿着江边散步。
风往脸上吹,许舒把大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你这头发自己扎的啊?”絮乔研究起这个来。
许舒点头,“嗯,以前都是我妈扎的,今年我自己扎的,很难看吗?”
“不难看,就是觉得可爱,”絮乔揉她的脸,笑着,“许舒,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别闹。”她笑着往后躲开。
“诶,上次我们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许舒应声:“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个好人啊。”
听到这里,许舒别过头假装没听见。
“别装啊,”絮乔像是对这件事情特别感兴趣,“跟我讲讲呗,我还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完全不亏的。”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许舒有点无奈,“我和他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呀。”
自从上次分别,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过。
许舒知道他工作忙,自然也不会主动找他。
“许舒啊。”絮乔语重心长,“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她凑近一点,继续说:“你知道有些长舌妇怎么说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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