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赵年年还伸长脖子望。
许舒也是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清楚。”
“看着阵仗,楼上的不会要打起来吧。”
打起来,大概率不会。
“对了。”赵年年回忆起重点,“刚刚沈大老板跟你说什么等会儿来接你,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我也不明白呀。”
许舒紧张的捏紧座椅边沿,脑海里忽然闪过沈辞生在教室说的那话。
“不跟她订婚,难不成沈先生是想跟我订婚吗?”
“行。”
难道,他真的...
当时许舒也就是那么说说,也没想过沈辞生居然会答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她没继续想,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沈辞生就下来了,陆垚紧跟其后。
“二爷,您真的神了。”他疯狂的拍马屁,“这么快就把言家拿下了,您是没看见,那老爷子的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沈辞生表情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哪怕在寸土寸金的南照,言家已经威胁到了沈家的地位,但那会儿他也没有要弄垮言家的意思。
只不过后来...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许舒身上,随后笑着跟陆垚说:“是选择坐牢还是选择破产,他们还是能掂量清楚。”
陆垚“啧啧”两声:“这段日子二爷您整个人佛系了,我还以为是真的不锋利了呢。”
沈辞生瞧他一眼,“给你两刀试试?”
他心情眼看着还不错,陆垚便知道是在开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啊,老太太当时也被二爷您气的不行,真不回去问问情况?”
沈辞生只说了句:“问和不问,没什么区别。”
沈辞生在背后调查言家当年的事情,秦老太太毫不知情,甚至没有半点音讯。
从前沈辞生不管做什么她都会知道一二,但这次连风声都没被捕捉到。
当时秦蓉看沈辞生的眼神很陌生,当即也就明白了。
虎父无犬子,她以前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沈辞生想让她知道的。
“那许小姐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姑娘现在还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沈辞生:“我的事情你这么操心?”
陆垚做了个“OK”的手势。
“合同的事你明天直接找我的秘书。”
“好嘞。”目的已经达到,陆垚屁颠屁颠儿的就走了,还不忘说两句祝福话。
那会儿只有许舒一个人在,沈辞生让张航先把赵年年送回学校了。
厅里的人早已经散场,灯也关了几盏。
沈辞生迎着光,一步一步走向她,空中有细小的尘埃飞舞,万籁俱寂。
这个时候好像只适合安静。
沈辞生双手横在怀里,那样子有点玩世不恭,说的话也漫不经心的:“发什么呆呢?”
许舒站起身,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发呆啊。”
“哦。”意味深长的眼神,“那就是在看我?”
像是句废话,刚刚只有他一个人从前面走过来,不看他难道看鬼。
当然许舒只能在心里暗想,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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