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的那刹,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许舒身上来。
陆垚点了果汁推到她面前,邀功似的道:“知道许小姐你不喝酒,给你单独点的。”
许舒机械性的说“谢谢”,安静半晌,她忽而问:“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吗?”
“哪样啊?”陆垚不解。
“就像现在。”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美酒美女围绕。
“也差不多。”陆垚说:“不过很少来这边,一般都去我的场子,既宽敞又放心。”
她知道他所说的放心,了然点头。
“但是许小姐,二爷是真的清白。我们上赶着给他介绍女人,别说搭理了,他看都懒得看。”
“是吗。”许舒笑笑,有点走神。
“在我这儿反正没有。”陆垚继续说:“别处我不敢保证啊。”
“我明白。”她点头。
旁边的都玩起骰子,没人注意他们的聊天。
“你和沈先生认识很久了吗?”
陆垚想了会儿,说:“我们两家父辈就有生意往来,但我和二爷也是前几年才有来往。他比我厉害多了,我那个时候还伸手管我老子讨零花钱,二爷就已经跟着沈老先生谈生意了。”
“沈老先生?”许舒皱眉问。
“对,就是二爷的父亲沈围城,没听过?”
她视线落在反光的桌面,摇头。
“看来二爷很少跟你提起他家里的事情。”
“嗯。沈先生也没理由要告诉我呀。”许舒笑着,依旧温柔。
“你也不好奇?”
“不好奇。”她说。
陆垚最后道:“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二爷为什么喜欢你了。”
*
沈辞生出去之后去了主厅,那儿的人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姑父。”他喊。
“嗯。”坐在沙发上的人含笑,手里杵着拐杖,假装责怪的问:“怎么才过来?”
“见了几个朋友。”沈辞生坐下,神色自若。
“宁意回来了?”这是疑问句。
沈辞生不明所以,笑问:“姑父怎么这么问?”
“我可看见你今天带过来的人了,还想瞒我啊?”
他笑:“没想瞒着您,那姑娘叫许舒。”
“许舒?不是宁意?”
沈辞生点头。
“那她和宁意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沈辞生垂眼整理手腕上的表带,漫不经心的道:“恰好长得像罢了。”
“你前段日子做的那些事儿是为了她?”
这会儿有点冷清,惨白的灯光洒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为了沈家。”他笑意很浅,“也为自己。”
“你难得为自己做点事情。”
两个人后来闲聊起别的,说到沈围城的病恶化的严重,又提到秦蓉和莫旬心思不单纯。
只不过走之前,他跟沈辞生交代了一句话。
“聪明人,就别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
沈辞生出去的时候恰好碰见陆垚叼着烟走过来。
“许舒呢?”他首先问。
“许小姐啊,我让司机给送回去了,她说宿舍有门禁,着急走就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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